说的是,小人受教了。”
然后,他还顺便拍了个马屁,“只怕宁王再也料不到,他所有的小心思,都在王爷的意料之中。”
情绪价值瞬间拉满,宁王顿觉得通体舒泰,不由得哈哈大笑。
他一高兴,就忍不住关怀徐茂行,“对了,方才我听你提起一个姓薛的时,很是不高兴。怎么,他冒犯你了?”
徐茂行正要找机会把话题引到薛蟠身上呢,见安王主动提起,他真正巴不得呢。
当着宁王的面,他是半点都没掩饰对薛蟠的厌恶,当即便皱眉嫌恶道:“王爷有所不知,此人本是紫薇舍人薛家之后,为人处事却没有半点其先祖之风。
不但腌臜粗鄙,还好色成性,仗势欺人、目无法纪。据小人所知,他曾为与人争一婢女,当街把人打成重伤,不久那人便病故于榻。
而他本人却借着亲族故交的势力,勾结当地官员,将此案轻轻抹去,竟然荒唐地在案宗上记录,说是他已被受害人的魂魄勾魂索命了。此举简直骇人听闻!”
他顿了顿,又说:“哦,对了。当初帮他做成此事的,正是当朝大司马贾雨村。”
贾雨村?
安王乐了,这位不也是宁王门下吗?
而且据他所知,这位贾雨村可不是个老实的,明着是支持宁王,暗地里和誉王也有来往。
至于安王为何会知道这点,全因贾雨村的网撒得太匀。在安王未曾“一蹶不振”时,那贾雨村也暗中拜访过他,说是愿意做他安插在宁王那里的棋子。
也就在那之后的不久,那场影响深远的朝堂动荡就爆发了。
经过了那件事的洗礼,安王的脑子冷静了许多,用人也谨慎了许多,特意派人去查了贾雨村的底细。
原本只是谨慎起见,却不想这一查,还真查出来好些了不得的东西。
吃了个隐秘的瓜,徐茂行愕然地瞪大了眼。
片刻之后,他眼珠子微微一转,脸上就盈满了愤怒之色:“这个贾雨村,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几位皇子之间左右横跳!
幸而王爷天生慧眼,又谨慎果决,识破了他的诡诈之术。如若不然,日后他打着王爷的名号做出了什么事,岂非让王爷替他背锅?”
徐茂行愤愤道:“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其心可诛,其心可诛!王爷,您一定不能轻饶了这狗东西!”
随着他的话语一句句吐出,安王的神情也越发冷厉,冷声道:“你放心,本王绝对会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
安王略略思索的片刻,忽而眉眼一舒,凉凉地笑道:“他不是喜欢包揽诉讼吗?那就从他最爱的地方着手吧。”
徐茂行心中一定:妥了!
他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求证道:“王爷是要收拾那个薛蟠吗?”
得到了安王的肯定,徐茂行欢喜道:“太好了,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安王好笑道:“你公报私仇也就罢了,倒是一点都不掩饰。”
徐茂行理所当然地说:“王爷对我恩同再造,在小人心里,您是属于比肩父母的重要存在。若是在您面前还需要掩饰,那我活着也未免太辛苦了,还有什么趣味?”
听了这话,安王心里不免想着:二郎这孩子虽然城府浅了些,还不大能担事,胜在有一颗赤子之心。只这一处,就强过许多人了。
他转念又想:他如今还年少,日后未必不能成长为独当一面的人物。
这样想着,安王便道:“那个薛蟠你就不用操心了,本王自会替你出气。倒是你跟着郭先生念了这么久的书,如今怎么样了?郭先生是怎么说的?来年七月的秋闱,你有把握下场吗?”
“当然有把握!”徐茂行脱口而出,但眼神却未免有些闪躲,赶紧又找补道,“这是郭先生说的,我的学问已经有些火候了,如今只要专心打磨八股和策论即可。
郭先生还说了,到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