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俞弦“唰”的一下转过头,宽松校服下露出一片迷人的锁骨,顺着朋友的视线方向看过去。
这个突然的举动,吓得附近偷瞄她的男生全部转移了目光,一本正经的听着校领导讲话。
“就是那天你让他少来沾边,多复习争取考上二本的那个男生啊。”
朋友贴近俞弦的耳朵,悄悄耳语道:“我刚才又看到他啦,但人家好像是11班的。”
俞弦愣了一下,11班是元培实验班,里面的学生别说是二本了,考上一本都算是发挥失常,基本都是211重本线以上。
“吴妤,你确定吗?”
俞弦扑闪着长长的睫毛,后面人太多,她刚才有些没看清。
“肯定是他!”
这个叫吴妤的女生无比笃信:“我当时还帮你道歉来着,所以印象比较深刻,不过他那时头发比较长,现在剪短了。”
吴妤想了想,又不嫌啰嗦的加上一句自己评价:“其实他还挺适合短发的,比长头发帅多了。”
“奇怪,宋时微不就在11班吗?”
俞弦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不找宋时微表白?”
“嘁!”
吴妤听了很不乐意,鼓着嘴巴说道:“都说宋时微是校花,不就是因为她成绩好家里又有点钱嘛,在我看来你比宋时微还漂亮,那个实验班男生特意找你搭讪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时,校长贺勇已经慷慨激昂的发表完讲话。
下面,轮到学生代表邓茜带领所有高三学生进行宣誓。
“亲爱的同学们、战友们,十年寒窗,三年苦读,百日后一朝金榜提名…”
邓茜同样拿着a4纸讲话稿,读一句热血又尴尬的口号,大家也跟着喊上一句。
刚开始一切还好,可是随着宣誓的进行,场面逐渐变得有些不受控制了,有些非常感性的同学,喊着喊着把自己感动到痛哭流涕。
当然这不是矫情。
除了陈着以外,谁的青春都只有一次,大家这一哭,既包含了对这三年枯燥岁月的缅怀,也包含了高考重压之下释放出来的焦虑。
当然了,也有一些蔫蔫的根本不走心的同学,他们是知道自己大学无望,身处这样的环境就觉得很是别扭。
不过大多数同学还是正常的喊着,既没有太激动,也没有不走心,权当是任务一样走个流程。
反正操场上乱糟糟的,趁此机会,俞弦又转头看了一眼,终于对陈着有了一点回忆。
“还真是11班的男生呀~”
俞弦心里想着。
“怎么样?”
吴妤又凑过来,娇笑着说道:“你不是经常抱怨每次和你表白的都是吊车尾差生,现在好了,终于有一個实验班的帅哥和你表白了。”
俞弦是艺术生,不过也正因为是艺术生,所以她一直觉得成绩好的学生实在太厉害了。
那些自己看不懂的数学公式和物理符号,在他们眼里,仿佛就是随意拿高分的听话工具。
那些让自己头晕的解题过程,他们随手就能写出十几行。
自己文化课成绩太差,所以只能走艺术这条路才能上大学,她身边同学几乎都是这样的原因,大家并不是真正的喜欢艺术。
可是在那个年代,从学生到家长,甚至是老师都会对“艺术生和体育生”有一些偏见,觉得他们没办法通过正规高考,所以才采取一些取巧的偏门方式。
尤其艺术生和体育生因为约束力度不够,时不时总会传出一些不太好的新闻,校园八卦十有八九都和他们有关系,所以正常学生都把他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