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我的学生呢,贺元畅才是始作俑者,您为什么不批评他呢?”
肖永芝说到这里,有些激愤的说道:“难道因为他是夏教授的得意门生,所以您不敢了吗?”
肖永芝也是个牙尖嘴利的主,一不小心就捅破了没人提及贺元畅的真相。
艺术院校和普通高校的本科阶段不太一样,艺术院校每一届的新生只有1000来人,所以老师会有更多精力来教学生。
尤其到了大二第三阶段,专业课老师甚至会挑选两三个天赋俱佳又比较努力的学生重点关注。
慢慢形成一种就像普通高校里的研究生或者博士生,以“师门”为纽带的培养方式。
正常来说,“师门关系”远比“师生关系”的情谊要深厚,就拿陈着举例子:
他本科时的班主任早就不联系了,但是研究生时的老板导师,偶尔想起来还会去拜访一下。
毕竟曾经一对一的指导过,这可能才是传统意义上的“传道授业解惑”。
费悦明之前就想着等俞弦大二的时候,把这个学生收入门好好培养。
一是希望自己的理念得到传承;
二是万一以后她混得不错,也能够反馈到自己身上,最不济以后还能和别人吹牛逼:
看到没,现在香港九龙开画展的俞女士,一幅作品被卖出几百万的这个人,当年就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
沿用玄幻里的设定,那就是从外门弟子变成了入室弟子,在门派里的身份地位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你的师傅强大又护短的话,甚至可以不把一些门规放在眼里。
大三年级的贺元畅就有个强大的师门,他的专业课老师是广美国画院的院长夏儒才教授。
听到肖永芝突然提起夏儒才,童兰眉头一皱,打断道:“不要乱说,这事和夏教授有什么关系。”
其实谁都知道,怎么可能没关系。
夏教授很欣赏贺元畅,曾经公开说过贺元畅是突破国美和央美封锁的希望。
这次“白石杯”的一等奖获得者,也正是贺元畅。
所以童兰处理起来有些棘手,因为夏儒才教授不仅是硕导,而且还是博导、学科带头人,在广美很有话语权的一位老教授。
现在国内有几样重要头衔,就好像清朝的铁帽子王似的,非常受人尊崇。
比如说像院士、长江学者、杰青、优青等等,一座高校里如果有带着这些头衔的教授,那么在评级、拨款或者申请项目中都会有一些明显优势。
次一等的就是“学科带头人”这些,虽然是学校自己评选的,但能够评上也说明了在华南地区行业内的影响力。
如果换成别人,童兰早就各打五十大板了,很可能贺元畅还要严重一点。
毕竟某些意义上来说,如果最后不是俞弦撕了作品,她一直都是受害者。
现在这种情况的话,童兰沉思了一会说道:“我打个电话给阳校长请示一下。”
童兰隐约能感觉到,这件事似乎不仅仅是撕毁作品的问题,好像还涉及到如何界定学术骚扰、考虑大教授面子的问题。
其实这也就是2007年,网络还不怎么发达,所以才是这样的处理方式。
要是放在2024年,一旦曝光贺元畅死100次都不带拐弯的。
当童兰走出去打电话的时候,肖永芝面露担忧之色。
阳校长不用说肯定站在夏教授那边,毕竟那是个大教授,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俞弦全责。
可是肖永芝又很不甘心,凭什么啊?
难道没有无权无势的的普通人,连捍卫清白的权利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