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在少女身体上作画,那可正是色香味俱全啊,山峰挺拔,曲径通幽,嘿嘿,深的老夫所好啊!”
似乎感受到了陆长生的不快,赖晓明连忙将口水吞咽下去,“刘琪不仅好色,好石头,更好长生之道,那司天监张时修不肯陪他炼丹,他便到民间寻了些自称神仙之人,烧炉炼丹。听说后来吃岔了丹药,弄得个半身不遂,现在已时日无多。”
“刘琪病倒之后,便是太子监国。太子刘寰你应该是知道的,嘿嘿,这小子比起他的父亲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虽然刘寰这小子才十三四岁,可是却极为好色,身边有高松、童戬、蔡游、温睿临等人讨好,四处寻来民间绝色女子供他玩乐。那当真是纸醉金迷,夜夜笙歌啊。那高松伺候过几朝皇帝,手中有一壶极为厉害的三元丹,这三元丹啊可是大有来历,那是取童贞初潮之血,谓之‘先天红铅‘’,加上夜半的第一滴露珠及乌梅等药物,再辅佐以七七四十九种虎狼之药,煮过七次,变成药桨,再加上红铅、秋石人尿、人乳、辰砂、松脂等药物炮制而成。听说用了这三元丹啊,能让垂垂老者一日三更,能让壮年男子日以继夜,能让少年男儿如日中天……”
赖晓明说得眉飞色舞之际,突然想起身边的陆长生还是少年郎,而且他似乎还是个纯阳之人,没有破那纯真之身,于是便停了下来,用眼角余光去看陆长生。
陆长生此时看着窗外,一动不动,双眸深邃,看不出情绪变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赖晓明接着说道,“刘寰好色成性,不仅将高松、温睿临等人供奉上来的少女享用,而且他还对后宫中的佳丽垂涎三尺。据说,他皇帝老子病重之后,后宫中的妃子一个个饥渴难耐、嗷嗷待哺,与那好色的刘寰一个眼神便能对上。也不知道这刘寰给他那个皇帝老子戴了多少绿帽子。”
“呵呵,刘琪这个皇帝当的,绿帽子戴的,实在是惨啊,惨绿惨绿的!”
陆长生打断了赖晓明的唾沫飞溅,“这些宫廷秘事,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赖晓明说道,“虽然是宫廷密事,可是那刘琪、刘寰父子的确过于奇葩,这天底下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我身在北莽,可是心系大汉,尤其是孙立均与大汉朝廷一直有紧密联系。孙立均知道我好这一口,这些事情也不瞒我,因此这些事情我知道得不少。”
“你如果想知道其中的细节,我都可以展开和你细说的,例如刘寰一夜七个……”
陆长生有些兴致缺缺,开口说道,“说说其他人吧,才过去六年,这皇族之中难道都是刘琪、刘寰这般不务正业之人?”
“就没有一些能堪当大任之人?”
赖晓明说道,“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皇帝和太子都是如此,那些皇族之人,以及朝廷的官员,自然纷纷效仿,纷纷讨好。一些想有所作为的人,要么随波逐流,要么自暴自弃,要么被打压杀戮,因此便荒废了朝政,败坏了国运,民不聊生,最终弄成了这般局面。”
“不过,虽然说刘琪、刘寰如此胡乱,不过皇族之中,也还是有人在垂死挣扎,想要逆天改命的。”
陆长生问道,“是谁,想要逆天改命?”
赖晓明眼中透露出一丝敬佩之情,“此人不是他人,正是长公主刘秀珠!”
“刘秀珠在大汉颓败天河以南,人心惶惶之际,挺身而出,火烧赤壁,烧了北莽八千战船,死伤惨重。自此,方能凭借天河之险,勉强维持着大汉局面。”
陆长生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英姿飒爽的身影,还有那张笑起来很好的脸,不由得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刘秀珠,当年可是武王最疼爱的妹妹啊,她从来不叫武王皇兄,而是叫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