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谷寿夫顿着军刀说道:
“莫凡狡诈!
国崎支队遭到两面夹击,必定不能持久。
命令勇士们绕过城墙,不顾一切的追上支那人。
命令骑兵联队立刻赶来松江!”
“嗨依!!!”
。
“老刘,还有多少炮弹?”
日军的子弹噼里啪啦的打在沙袋和城墙上,飞溅的沙土打得人脸生疼,留下来断后的319旅吴骞旅长扯着嗓子问道。
炮兵连长老刘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大声回答道:
“机关炮的炮弹已经打空了,战防炮还有三发炮弹!”
主力部队在撤离的时候给吴骞和300名弟兄留下了一门机关炮和一门37毫米战防炮。
在过去的这半个多小时里,吴骞以两门火炮为火力核心,让小鬼子无法接近阵地。
前方的街道上堆满了密密麻麻的日军尸体。
炮弹打空之后,小鬼子将有机会靠近阵地,到时候他们的掷弹筒会成为弟兄们的巨大威胁。
吴骞旅长狠狠的抓了一下头发,对周围的弟兄们说道:
“弟兄们,咱们已经守了半个小时,军长和主力部队肯定已经突出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放开手脚,不要有任何的顾忌,多拉几个狗日的给咱们垫背,死也不能丢了东北军的脸。”
“是!!!”
“杀啊!!!”
弟兄们纷纷附和,虽然大多数人身上都有伤,但是声音中气十足,斗志昂扬。
“轰!”
“轰!”
“轰!”
战防炮的最后三发炮弹也打光了,街道上传来一阵房屋倒塌的声音。
随即四周慢慢变得安静,只有正前方街道上日军的伤员在低低呻吟。
吴骞旅长趴在沙袋上,眼睛死死地盯着昏暗的街道,他能够感觉得到有大量的鬼子在残垣断壁间移动。
果然,战防炮没有继续开火之后,穿着土黄色军服的日军士兵从废墟中钻了出来。
他们猫着腰,不断的向北城墙接近,嘴里还叽里咕噜地喊着什么。
“打!”
当小鬼子进入射击距离之后,吴骞少将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扣下扳机。
弹雨向着猫腰前进的小鬼子扫去,鬼子方面也立刻发起反击。
“嗖嗖嗖……”
敌我双方射出的子弹在浑浊的空气中交错而过,然后带起串串血珠。
吴骞少将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小鬼子以人命为代价,向前推进一段距离,开始使用掷弹筒。
掷弹筒发射出的榴弹接二连三的落入环形工事之中,纷飞的弹片不断地杀伤着断后的弟兄。
“旅长,小心!”
一个东北军弟兄飞扑过来,将吴骞少将扑倒在地上。
几乎同一时刻,一枚榴弹在近距离爆炸。
吴骞少将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挣扎着爬起来,那名保护他的弟兄背上插满了弹片,已经牺牲。
吴骞少将伸手去摸右边的脸颊,他竟然直接摸到了牙齿。
弹片从他的脸颊上划过,拉开一条鲜红的伤口。
从右边嘴角到耳朵根处,皮肉被完全切割开来,露出了猩红的仍然在跳动着的血肉。
牙齿清晰可见!
伤口触目惊心!
他下意识的用手去将分开的皮肉连接在一起,在那个时候他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可是断裂处的血肉还在突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