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正堂,刘备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贾诩的身上。
“文和,你且说来,到底诸葛军师为何叹息,这里面又有什么深意的点拨?”
刘备整了整衣冠,一副虔诚认真的样子。
“诸葛军师从主公于危难之间,决死之际。可见他并不是贪慕富贵,畏强惧险之人。”
贾诩提到诸葛志的时候,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望着军师府的方向,一脸的敬重。
刘备点了点头:“军师救我于危亡之际,若无军师,刘备早已不知道身死何处了,又岂能有今日今时的基业!”
贾诩继续说道:“今天主公请诸葛军师前来议事,然而当军师到来之际,却见到主公不是在整理折报,批阅军务,聚众议事,而是在晒着太阳鞭竹席!”
“我曾留意到军师见到主公那一瞬间的眼神之中,皆是失望。”
“或主军师对主公的期望太高,本以主主公会兢兢业业,宵衣旰食,却没想到……”
刘备面色一红,一脸的惶愧,叹息说道:“是我让军师失望了……”
“我也曾记得军师对我说过,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而且据有中原,尽得天时。”
“孙权虎踞江东,以历三世,兵强马壮,将士用命,更有长江天险,得其地利。”
“我唯一的优势就是争取人和,穷我毕生之力,依赖众将之能,兴复汉室!”
众人尽皆躬身拜于阶下,齐声呼道:“我等愿追随主公,尽心竭力,共成大业!”
贾诩等众人起身之后,继续说道:“诸葛军师离开之前,曾向西南方向看了一眼。”
“以臣之愚见,诸葛军师的意思,西南方向,恐不太平,主公当早思良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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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点:三国第一毒士
两三天以后,进了小黑屋,新阵地更新
……
西南?
那不就是益州?
刘备微微皱眉:“难道军师是在暗示我们,益州之事,尚在未定之中,不会那么顺风顺水的归于我们?”
“可是……”
“数日之前,我还收到法正和张松联名书写的来信,说益州方面已经准备妥当,最多不过两个月,最快这个月底,便能督促刘璋写下降书顺表,纳城投降。”
“难道这里面,还会有别的变故不成?”
徐庶忽然说道:“张松和法正?”
刘备点头说道:“是啊!法正已经劝说刘璋多日,但刘璋始终下不了决心,益州的豪强士族们也摇摆不定。”
“好在张松所代表的成都张氏家族,鼎力支持,所以若刘璋来降,张松的功劳甚大!”
徐庶连连摇头:“不妥!不妥!这里面不对劲儿!”
众人心头都是一震,大堂上的空气瞬间紧张起来。
刘备也按捺不住,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一只手扶着椅背,一只手摁在桌案上,面色凝重的问道:“元直,有什么不妥的?”
徐庶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捏在手里,皱眉说道:“张松其人心胸狭隘,其性最贪。多日之前,我曾收到来自许昌的密报,张松偷来京师,企图献益州于曹操。”
“不想曹操不在府中,反而遇到了曹府的主簿杨修,两个人辩论了半日,张松被杨修数度讥讽。”
“而张松也凭借过人的记忆力,看过一遍就能将《孟德新书》倒背如流,让杨修刮目相看。”
“不过两人各负才情,各自清高,彼此互啄,不欢而散,张松留下的书信被杨修私改,狂傲嚣张至极。”
“于是书信到了曹操的帐下,只看了两行就被扔进了纸篓,张松献益州的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贾诩点头,恍然道:“我确实曾见曹操怒斥张松狂傲无礼,还将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