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他贸然休妻实在不妥。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后悔不得,若能借此挫一挫他们父女的锐气最好,也叫她们知道,他何月霆琛也不是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儿臣——”
啪!
迎接何月霆琛的,是圣泽帝的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打得他脚步不稳、头脑发懵。
“混帐东西,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情!”
圣泽帝咬着牙,贺兰盛名加诸于他的羞辱,叫他尽数还给了罪魁祸首,却不知何月霆琛的一腔愤恨要找谁发泄?
“儿臣——”
好不容易才重新集中视线,头上被白纱布包裹着伤口又隐隐疼了起来,何月霆琛一时半会也解释不得,当着贺兰盛名父女的面更是丢尽了颜面,他羞愤欲死,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你说,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写休书,岚岚有什么错?”圣泽帝颤着指尖,浑身都在跟着发抖。皇儿啊皇儿,你知不知道,这次你可闯大祸了!得罪谁不好,你非得罪贺兰盛名!
“父皇,儿臣、儿臣也是迫不得已,都是苏茗岚她逼迫儿臣的……”
何月霆琛吓坏了,本来指望父皇为自己撑腰的,没想到他会先来声讨自己,莫非他真的做错了吗?
“什么?”圣泽帝被气昏了的头脑陡然冷静不少,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是说——”
圣泽帝疑惑地看向苏茗岚,自然是想要她一个解释。既然是你要我儿写休书,干嘛在朕面前哭得这么冤枉?
“呜……启禀父皇,臣媳不是说过了,因为、因为国公府的楚寒绫,太子殿下就、就弃臣媳于不顾,呜呜……”
“国公府?楚寒绫?”圣泽帝平复了下情绪,皱眉道,“楚国公不是说过,他这个女儿早在几个月前就失踪了,什么时候进宫来了?”
刚刚贺兰盛名只说是一个女子不顾羞耻地勾引何月霆琛,所以他才不顾与太子妃的夫妻情份,强行休妻。怎么这个女子竟会是国公府的痴傻女子,是怎么回事?
“苏茗岚,你别胡说八道!”何月霆琛揉着脸,大声喝道,“此事跟寒绫毫无关系,你少乱嚼舌根!”
“父皇,你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