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赶紧道,“大夫人,还是先别说了,把两位小姐带进去要紧啊!”难道要一直让人这样“欣赏”吗?
大夫人缓过一口气,恨的两眼冒光,“还不快把小姐扶进去?!”让她知道是谁做的,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这——”林福为难地搓着手,“大夫人,老奴……”男女有别不说,两位小姐可都光着呢,他哪敢碰。
大夫人狠命跺脚,“还不去叫几个丫环来,死站着干什么?!”说罢赶紧脱下身的外衫,暂时将两个女儿给盖住,吼道,“看什么,还不快滚!”
人群顿做鸟兽散,却又聚在不远处,吹口哨的,高声叫的,一团乱。
林福领命,赶紧跑回去府叫来几个丫环,这才连抬带抱的,把两个主子送回了房。
大夫人虽然气,但还没失了冷静,仔细替女儿检查过,襄青还好,除了头发不见了,脸上写了字,没受什么伤。可襄玥就惨了,十根手指都没了指甲,血肉模糊,这该有多疼!
“还不去叫大夫!”大夫人嘶声叫,杀人的心都有。
婢仆们不敢怠慢,赶紧去请大夫不提。一时间兵荒马乱,看守楚襄青宅院的人被挨个抓来问了话,又统统罚出去领鞭子。
大夫人深吸一口气,轻拍着楚襄青的脸,“襄青?襄青,听得到吗?”
楚襄青呻吟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她和楚襄玥其实只是让玉筱点了穴道,就算不管她,时辰一到,也会自己醒来。
“娘亲……”
“醒了就好,”大夫人松一口气,“快告诉娘,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会……”那些家丁只知道你看我、我看你,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竟是全都不知道。
一提到昨晚,楚襄青瞬间清醒,僵直着身体猛地坐了起来,惊恐地叫,“娘亲,她不是人,不是人……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啊……”
“襄青,你冷静一点,没事了!”大夫人赶紧抱住她,颤抖着声音安慰,“有娘在,不会有事。你说,是谁把你们害成这个样子的?”
“是楚寒绫,是那个贱人!”楚襄青咬着牙哆嗦,“她、她……我的衣服,我的……”她拼命在自己身上摸,羞愤欲死,“这个畜生,这个畜生!”
楚襄青捶打着香软的床被,恨不得立时去撞墙自尽。
看那些丫鬟、仆役们要笑不笑的样子,就知道她到底丢了多大的脸。
果然是那个贱人!大夫人眼神怨毒,“她是该死!襄青,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和襄玥白受这份罪,一定要让她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不过,话说回来,那贱人当真可怕啊,她派了那么多家丁保护女儿,还是给神不知鬼不觉地祸害成这样,她真是太小看了那个贱人!
“娘亲,我的脸,我的脸……”楚襄青猛地想起什么,胡乱在脸上摸着,“是不是坏了,是不是坏了?!”
“没有,”大夫人赶紧安慰她,“只是写了几个字,我这就给你擦掉,别急。”
说罢她起身过去,将毛巾浸湿了,过来替楚襄青擦脸。
可谁知道擦来擦去,这字迹竟然半点没有变淡,大夫人竟而愤怒,“怎么会这样?!”只是些墨迹而已,怎么擦不掉?
“怎么了?”楚襄青慌了,娘亲的反应太吓人,她有些承受不住,顾不上自己还没穿好衣服,扑到镜子前,跟着大叫,“啊!楚寒绫,你这个贱人,我要扒了你的皮!”
“襄青——”大夫人赶紧过去扶她,“你别急——”
楚襄青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毛巾,拼命在脸上擦起来。她一向以容貌为傲,如果脸上的字永远擦不掉,她怎么出去见人?
头发没了可以再长,可脸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