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之余,楚襄青怒道,“萧世子,你、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竟然帮着楚寒绫如此害我们,你、你就不怕对我父亲不好交代吗?!”
萧骏笙眉眼含煞,冷冷道,“我为何要向楚伯父交代?”是这帮畜牲先对寒绫不义在先,她如今讨回来,有何不对?如若不是寒绫不允他插手,他有很多法子,可以让这些人后悔生到这个世上来!
“你——”楚襄青越发气的浑身发抖,“你简直不可理喻!萧世子,你简直是非不分!楚寒绫她根本、根本就不是人,是魔鬼,她——”
“楚襄青,你再胡说一句试试?”萧骏笙右手一翻,一股强劲的内力在他掌心萦绕,“信不信我再把你打到下面去?”
你——
“襄青,不得对萧世子无礼!”南宫白赶紧拉住楚襄青,压低声音道,“他们两个联手,各位现在不是对手,不要多事!”
楚襄青气的眼泪都要流下来,狠狠扭过脸去,不再言语。
“废话少说!”玉筱把外衫脱下,撕成几片,以内力掷到几人面前去,“把血书写好,否则别想离开这里!”
几人咬牙,忍着恶心,划破手指,颤抖着手艰难把血书写好,抖抖索索递了过去。
玉筱皱眉,早知道应该让他们先洗洗手,这面料都弄脏了。不过也罢,有个制约他们的凭证就行,她接过来看了看,没什么问题,手一扬,“行了,滚吧。”
几人哪里敢有脸再待下去,赶紧连滚带爬,没命地往山下跑。
跑了阵,回头看看楚寒绫他们没有追来,几人松了一口气,楚襄青咬牙骂道,“贱人!贱人!让她如此得意,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杀了,我要她不得好死,我要把她碎尸万段!”
林淼淼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光会发狠有什么用,就凭他们这几个的本事,连楚寒绫都对付不了,更别说还有一个萧骏笙!
“好了,先回去再说。”楚梓宣恨不得全都脱光,这种湿粘恶臭的感觉,快要了他的命了!
几人骂骂咧咧,加快速度离去。
林外小道上,楚寒绫几个人一直在沉默,良久之后,她忽地停下,转身看着萧骏笙。
“怎么了?”萧骏笙目光清凉,“还是不解气吗?”
楚寒绫不答反问,“萧骏笙,你为何不问?”
“问什么?”萧骏笙神情凝重,“寒绫,你有什么要我帮忙,只管开口。”
“我是说,关于宝贝的事,”楚寒绫眼里有淡淡的疑惑,“还有我娘亲,你都不好奇吗?”他居然一句都不问,还真沉得住气。而且,话至此处,她心中忽地略过一个念头:
是否萧骏笙早就知道她的娘亲跟密宗有关,她还可能有密宗的心法和圣物,能够为他所用,所以才非娶她不可?若果真如此,他的心性就太过卑鄙,而她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谁料,萧骏笙却是眸色未变,“我只要你没事,其他的我不感兴趣。对我来说,你就是天下至宝,无与伦比,我还求其他作甚!”
楚寒绫脸上微热,恼也不是,笑也不是,心中不自禁地一颤:这人,怎么能把情话说的如此一本正经,故意的吗?而且,她方才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根本就没有这等意思!
“至于你娘亲,”萧骏笙略一思索,“寒绫,我以前听父亲提过,她嫁到国公府后,一向深居简出,楚伯父也甚少在外人面前提起她,所以对于她的事,外人知之甚少。不过据我估计,她的身份来历,楚伯父不可能毫无所知,应该是故做寻常,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楚寒绫心中一动,想到夜探嘉福宫的黑衣人,如果真是父亲的话,那依他的智谋武功,当然不可能看不出娘亲的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