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景冷笑,“你还是破灭吧。”
“别开玩笑了将军。”
阮云罗保持着我不听我不听你们一定是真爱的态度,十分固执地对萧重景道:“将军,我不相信你是个始乱终弃,忘恩负义的人,我……”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萧重景心烦意乱。
不耐烦再听阮云罗提什么救命之恩,他起身,气冲冲离开了随风园。
在府中漫无目的地转了一会,吹了会儿冷风,他心中终于平静了些。
想到尹筱柔毕竟是怀了孕,他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来到了笼烟阁。
笼烟阁,堂屋。
尹筱柔刚吃过饭,正要起身,忽然感觉身后不对。
她连忙回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白色绣花的裙子上,竟然刺目地多了一处血迹。
她心中一惊,差点以为是孩子掉了。
不过很快,她反应过来,自己的血迹并不多,也不痛,应当不是小产,而是来癸水了……
来癸水?
尹筱柔揪了揪裙子,不解地皱眉,她不是怀孕了吗,好端端怎么会来癸水?
“姨娘,您怎么了?”
石榴正在和丫鬟们收拾桌子,不经意看见尹筱柔揪着裙子发愣,她好奇,“姨娘,是裙子破了吗?”
“没有。”
尹筱柔摇头,忙用手遮住身后的血迹。
后退两步,等到丫鬟们将桌子收完,她强装镇定地命令,“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是。”
丫鬟们听令离开。
等她们走远,尹筱柔忙上前将门拴上。
到内室换了身裙装之后,她正要命令石榴打盆水来……这时,已经栓死的房门忽然被人推了一下。
“谁!”
尹筱柔吓了一跳。
“我。”
萧重景皱着眉回答。
他满脸不爽地又推了推门,催促道:“快点。”
“马上。”
尹筱柔答应着,慌忙将裙子团成一团塞进了床底。边打了个呵欠,她揉着眼睛开门,故作迷糊地问,“将军,有事儿吗?”
“这么早就睡了?”
见尹筱柔衣着整齐却迷迷糊糊的样子,他皱眉,“你穿着衣服睡?”
“没睡,就是歪了一会。”
尹筱柔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羞赮地道:“可能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最近特别容易犯困,坐一会儿都能睡着……”
“嗯。”
对于怀孕嗜睡这件事,萧重景也略有耳闻,便没再追究。
两人尴尬地沉默了会儿,尹筱柔暗自着急,“将军,你找我还有别的事儿吗?我有点困了。”
“没有。”
被尹筱柔提醒,萧重景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来意。
于是他例行公事地问,“你吃饭了吗?要不一块吃点?”
“不必了。”
尹筱柔哪还有心思吃饭……
她撑着笑,做出一副贤惠的样子,对萧重景道:“我怀着孕呢,闻不得荤腥也喝不得酒,去了也是扫兴。你们吃你们的就是了,不必管我。”
“嗯。”
走完流程,萧重景离开了笼烟阁。
月夜下,他看着自己静悄悄黑沉沉的将军府,心中一阵厌烦。
让小厮备马,他索性离开了府里,打马向着红袖招方向而去……
而他走后,尹筱柔忙令石榴打了盆水。
将门拴重新插上之后,她从床下拿出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