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樊嬷嬷人很坏吗?您好像很讨厌她呢……”
“她?”
钱嬷嬷冷嗤一声。
提起樊嬷嬷,她有一肚子委屈想说,但是张了张嘴,又只能全咽下去。
然后冷着脸,毫无感情地道:“你想错了,我没有讨厌谁。”
“可……”
万俟拂感觉不对,还想再追问几句。这时候,钱嬷嬷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原来,是寿茗居到了。
带着万俟拂进了院子,钱嬷嬷忙碌着,一边嘱咐丫鬟们赶紧去将木炭收好,别忘了给静安师太送去一筐。
一边忙到偏房里去取银子。
见所有人都在忙,万俟拂按照阮云罗的指示,一侧身,来到了正房。
正房里,万俟拂正随手翻动着席老夫人的佛经,古玩……忽然,她在不远处看见了一个被锁着的佛堂。
见佛堂上锁,她心里觉得怪异,忙上前想要查看……
可手指刚一碰到锁头,她便听见了钱嬷嬷的呵斥,“你想干什么!好端端的,谁让你进来的!”
“我……我见这房子太漂亮,就想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
钱嬷嬷皱眉冷笑。
她怀疑的目光上下审视了万俟拂一眼,随即冷声呵斥,“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这地方,是你这种人随便想看就能看的吗!”
“那我不看就是了……”
万俟拂装作理亏地讪讪道。
目光扫过佛堂上面的锁头,她想了想,有些委屈地劝,“嬷嬷,我听说,这佛堂是不能上锁的。佛堂上锁,菩萨出入不得自由,这是大不敬……”
“关你什么事!”
钱嬷嬷气的又瞪了万俟拂一眼。
生怕她继续缠着这佛堂不放,她忙撵着万俟拂便往外走。
“好好好,我这就走……”
万俟拂被撵着,边狼狈地往外走,边不忘理直气壮地伸出手来,“嬷嬷,您让我走可以,总得把银子先结给我吧。那些炭可是我辛辛苦苦从山脚下一步步挑着上来的,那可是血汗钱……”
“给你给你!”
钱嬷嬷不耐烦地,一把将铜板全塞给了万俟拂。
万俟拂“不小心”将铜板掉在地上,忙蹲身去捡。
而在捡铜板的“不经意”间,她怀中将军府的令牌,便悄然掉了下来……
钱嬷嬷目光一震,忙迅速捡起令牌。
将令牌藏在身后,她心情忐忑地目送着“毫不知情”的万俟拂离开。
等她走远,钱嬷嬷拿出令牌一看,心中更加震惊——她捡到的,竟然是自家里将军府里的令牌……
可,将军府里的人,偷偷摸摸来菩雨山做什么?
难道,这将军府的天,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