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才发一次,发的赶不上用得快。萧沁棠的嫁妆倒是挺好用,但是她看得紧,只能伏低做小才能哄出几个钱来,哪里够用啊……
唉……
陆一通心中暗叹。
但作为一个读书人,作为一个朝廷官员,他可不愿意被莺歌看不起。
于是半是显摆,半是调戏地,他故作深沉地笑道——
“来,莺歌,我考考你。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京城里的达官显贵和文人墨客,都喜欢在春波湖找乐子?”
“为什么?”
“就是因为这些芦苇啊。”
陆一通高深莫测地笑了一下。
然后手指指着河岸两边,他低声告诉莺歌,“莺歌你看,这春波湖湖岸曲折,芦苇遍布……晚上,大家在湖中央游船腻了,只要把画舫停在这芦苇荡里面,那不就谁也看不见谁了?
到时候,在这曲曲折折的芦苇荡里,所有人一丝不挂……”
“嘿嘿。”
陆一通坏笑着凑近了莺歌的耳边,边手指动手动脚,边低声继续在她耳边展开想象,“月色下,你看不见有人,但却知道这周围一定有人……
或许,还能隐约听见互相喘息的声音……
这多刺激啊……”
“陆大人……”
莺歌十分配合地羞红了脸。
说了句你好坏之后,便半推半就地开始了自已的工作……
夜色渐渐地深了。
码头边,所有的画舫都已经离开,只有萧钦宇的画舫,还依旧停留在原地。
唉……
尹筱柔坐在船上厢房,边静悄悄听着隔壁客房里,萧钦宇和花威威推杯换盏的动静。边在心里暗自着急,紧张着花刈臣怎么还没过来。
正当她以为功亏一篑,花刈臣不会过来的时候……船舱外,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
紧接着,花刈臣的声音响起。
他看向自已的侍卫,让侍卫在外面等着,而他自已,则随着船上丫鬟的邀请,很快便来到了客堂……
客堂内。
轩窗见水,乌香阵阵,月波鳞鳞。
本来是一派清雅淡然,心旷神怡的景色。但是当花刈臣在这副景色里,看见了萧钦宇的存在时,却不由得眉头一皱,脚步一顿。
心中不悦,他冷冷地扫了萧钦宇一眼。
然后无奈叹了口气,他笑着打趣花威威,“你小子,我还以为你良心发现,想要单纯地请我喝酒呢,原来,竟然是为了别人?
合着,我自作多情了?”
“哪儿啊?”
花威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让所有人伺候的人出去,他知道自已理亏,忙起身上前,亲自给花刈臣倒了杯酒水。
端着酒水恭恭敬敬地递给花刈臣,他有些为难地,小声跟花刈臣解释,“二叔,你也知道,萧钦宇毕竟是我同窗。他现在混成了这副惨样子,您就当他是个臭要饭的,可怜可怜他呗……”
“你啊……”
花刈臣无奈摇头。
不愿意拂花威威的面子,他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坐下。
看他坐下了,萧钦宇提到半空中的心里一松。
忙招呼下人们开船上菜,他忍痛拄着拐,陪着笑开始给花刈臣敬酒……
而旁边厢房,尹筱柔一声不吭,默默等着。
等到他们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等到船家按照她提前告诉萧钦宇的嘱咐,将画舫停靠在芦苇荡之后。
尹筱柔悄悄取出来早已用蒙汗药浸过的乌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