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明鉴!”
早知道自已会被提起,香薇一脸惊慌地,连忙快步到殿中央跪下磕头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正如赵夫人刚才所言,当时奴婢确实也在暖房。
但奴婢只顾着收拾阮小姐阮夫人换下来的衣服,只想着赶紧带她们回殿,奴婢……”
她说着,一脸沉痛地连忙又是磕头,“奴婢罪该万死!奴婢实在是没看见阮小姐折花,也没有注意阮小姐头上戴的什么!
这全都是奴婢的错!
但奴婢也想不到,阮小姐贵为宰相府的小姐,竟然会问也不问,随意破坏折毁皇宫内的东西,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你!”
见香薇不仅仅颠倒黑白,还话里话外骂自已没有教养,阮云珊被气得俏脸涨红,只觉得这辈子都没丢过这么大的脸。
惊惧愤怒之下,她跪着猛地直起身,立刻与香薇大声分辩,“你胡说!今日在暖房,明明是你再三劝我,说皇宫内珍稀宝贝多如牛毛,一朵牡丹根本算不了什么!
是你说我受了凉气色不好,恐怕让太后娘娘看见坏了心情!
是你亲手折下牡丹给我戴上,我这才敢放心……否则我平白无故,怎么敢随意乱动宫里的宝贝!”
“阮小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香薇惊讶侧目,望着阮云珊的目光中全是不敢置信。
然后惶恐向殿上磕头,她忙不迭大声喊冤,“太后娘娘明鉴,皇后娘娘明鉴,阮小姐所说的一切,与奴婢绝对无关!
奴婢只是个奴才而已,与阮小姐无冤无仇,实在不明白阮小姐为何要如此狠心诬陷,竟要置奴婢于死地啊!”
“唉……”
太后捏着佛珠叹了口气,疲惫的目光看了眼花月容。
“好了,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听的太后娘娘和本宫头都大了……”花月容端起茶杯,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然后目光凉凉地往殿下众人身上一扫,她看向宴席角落里的阮云罗,“阮夫人,当时你也在场,是吧?关于这件事,你怎么说?”
“是啊!”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阮云珊抬头,忙看向从席位上站起的阮云罗,激动哀求道:“二姐,当时暖房里的情况,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可一定要实话实说啊!”
“对啊阮夫人,虽然您跟阮小姐是同父姐妹,但这件事毕竟关乎奴婢的性命,您就当可怜可怜奴婢,一定要实话实说啊!”
香薇一脸哀求地,直接冲阮云罗磕了个头。
“臣妾……”
阮云罗被夹在中间,真恨不得也说自已不知道。
但这借口香薇已经用过了。
而且阮云珊和香薇话里话外,都说明她应该知道一切,她此时若是说一个不知道,人家也不可能信呐……
唉。
无奈叹了口气,阮云罗没得选择,只能向太后行了个礼,实话实说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阮云珊所言句句属实。当时那牡丹,确实是香薇亲手折下为阮云珊戴上的。
甚至,她还想要给臣妇也戴上一枝。只是臣妇年纪大了不喜戴花,这才侥幸逃过了一劫……”
“什么?”
听闻阮云罗竟也险些被拖下了水,阮云绮捏着茶杯面色一沉。随即满脸惊讶地,她看向了殿中央阮云珊手中的牡丹,“怪不得阮云珊手中,竟有两朵牡丹呢……”
“哼。”
端贵妃冷嗤一声。
她目光扫了眼阮云珊手中的两朵牡丹,又扫了眼阮云珊旁边面色慌乱的香薇,抿了抿茶凉凉道:“听闻香薇侍奉皇后娘娘多年,一向谨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