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手足无措,只得将他的手绕到脖子上,架着他往房里走。
“虫草,快来帮忙!”
虫草朝前迈了一步,触及祁烬冰凉的眼神,脚步生生停住,打了个旋儿往反方向走。
“奴、奴婢先去拿药!”
话罢,小丫头脚底抹油,麻利地溜了。
“……”
好不容易进了屋,她扶着祁烬趴到榻上,便让他后背一片鲜红刺痛了眼。
正欲找来剪刀剪开衣袍,小手却被祁烬一把握在手心。
“别忙了。”
他将人拉到床榻边上,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过是叫父皇打了二十板子,等天枢来了,背本殿回去养几日便好。”
“皇上为何打你?”皇上将黑甲卫交给他,可见对他极为信重,连他都挨了板子,那得是多大的火气。
“伴君如伴虎,没什么稀奇的。”他轻描淡写地略过了这个话题。
左倾颜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眉梢半抬,与她说话的时候,眼底好像闪过一抹光。
“那……我倒杯水给你?”自从在假山里被他轻薄之后,她似乎很难再像从前那般自在地与他说话。
“左倾颜。”他忽然抬手,轻柔地将她的一缕发丝绕到耳后,“待时机成熟,我定向父皇求旨赐婚,娶你为妻。”
她杏眼圆睁,仿佛被他指尖炽热的温度烫到,猛地退了半步,急道,“大可不必!”
也就亲了一口,不至于为了负责娶她过门吧!
他的手僵在半空,神色也跟着黯下来,随后便是一声叹息,“你果然是不想对我负责。”
“……”
左倾颜顿时无言以对,难道不是他强吻了自己?
“看来你真是不想对我负责了。”
祁烬哑着声道,“那天晚上可是本殿第一次与女子亲近……”
左倾颜头皮发麻,都说祁烬心狠手辣,还清心寡欲得像个和尚,竟真是如此?
“本殿还从不知道,女子的唇可以这么香这么甜……”祁烬摩挲着她的手,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娇艳的唇瓣,“轻薄了你是本殿的不是,不过左倾颜,本殿会对你负责……”
“别说了!求你别再说了!”左倾颜白皙的脸红得快要炸开,下意识抽手捂住他的嘴。
突然的肌肤相触让两人都是一愣。
手心里他温热的呼吸冷热交替,让她蓦然缩回了手,语带哀求道,“那天晚上我什么也不记得了,请三殿下高抬贵手,就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可好?”
室内骤然安静下来。
祁烬沉默地看着她,直到她几乎以为他要同意了,却见他的俊脸倏然放大,缓缓凑近左倾颜微抿的唇,“那夜警告过你的话,这么快忘了?”
休想始乱终弃。
左倾颜想起假山里那极尽缠绵的吻和他的话,心肝微颤,却被她竭力克制住。
“祁烬,那夜的事我真的不想再听!”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
在她出神之际,趁机再次握住她的手,他低沉的声音带着诱惑传入耳际,“那夜的事可以不提,可你要答应我,待时机成熟时,若还没有心仪之人,便做我的王妃。”
左倾颜凝望他深邃的黑眸,想起前世一身浴血的他将她拉上马,护着她一路逃到北境,途中扛过好几波大内高手的追杀,自己伤痕累累,却硬是没让她受到半分伤害。
他是皇帝亲子,武艺高强,本有大好前程,其实根本不必为了她们母女,背上谋逆之罪,半生流亡。
这一辈子,她要走的路依旧满是泥泞,一眼看不到尽头,一朝不慎便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