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揉乱她的发髻,将手里的小匣子打开,递给她,“哝,吃了垫垫肚子吧。”
“这是夫人做的血糯米糕?”虫草伸手接过小木匣子,一脸兴奋。
没等左兆熙开口,她突然发现木匣有一个角被捏瘪了,他手心还扎着两条不算小的木碎。
“二公子你的手受伤了!”
虫草急急翻过他的手掌,拧眉道,“手劲这么大做什么,木头做的匣子都能让你捏坏,一把年纪怎还像个小孩子……”
虫草一说,左兆熙似才觉得掌心有些刺疼。
随即,他一双英气的眉毛微微一掀,“谁一把年纪,嗯?”
虫草被他眼神一扫,顿时咬着唇阖上嘴。
唐子校打从左兆熙出现,就仿佛隐形人一般被彻底无视了。
他看着两人熟稔的一问一答,一嗔一怒,心底涌起浓浓的酸涩感。
不过,从虫草的称谓中,他也猜到了来者的身份。
能被虫草称为二公子,也只有当今皇后那位镇守北域的二哥了。
皇上喜得麟儿,夜宴百官,左兆熙身为国舅爷,定是特意从北域赶回来看外甥的。
不管他跟虫草如何熟稔,这层身份,就是他们最大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