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那妇人心里也在疑惑着,不是说后堂里有个能主事的小娘子吗?怎么她闹了这么久还不出来?
这才想着,就只见林榆一掀珠帘,从后堂走了出来。
见那个能主事的小娘子出来了,妇人的哭声越发凄厉。“孩子他爹啊!……”
“这位夫人,您先别哭了,先说说事情的经过好吗?”刘管事站在边上,皱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
倒不是他没有问,而是这位妇人只一直哭一直哭,什么也不回答。
“怎么回事?”林榆走到前堂貌似什么也不清楚的模样,一脸疑惑的样子,淡淡的问道。
“是这样的……”刘管事恭敬的退后两步,迅速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这样啊。这位夫人,请问一下,是什么让你觉得是我们珍馐堂的糕点吃死了您的相公呢?”林榆声音平静的问道,蹲下身来,和那妇女的视线平行。
妇人抬起泪眼,对上她那如黑曜石般的眼睛,不由得愣了愣。只见她的脸庞还稍显稚嫩,但眉眼沉静,眼神深邃不可见底。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心底一凉,一股凉意自心头涌起。
“我相公……我相公就是被你们珍馐堂的糕点给毒死的!”她似乎想到什么,心头一横,眼神一狠,咬牙道。
“哦?毒死?”林榆跟着重复了一遍,然后也不发表什么意见,又问道,“那么是什么毒呢?大夫看了吗?”
“我相公吃了你们珍馐堂的糕点就死了!哪来得及看大夫!”妇人心里一跳,面上却冷笑道。
“那也就是说夫人您也不知道你相公是中的什么毒?但是立刻就发作了是吗?”林榆声音温和,仿佛只是简单的问道。
“中了什么毒又有什么差别!”妇人冷笑。
林榆没有回答她的话,只问道:“吃的是什么糕点?”
“吃的是……你们珍馐堂最有名的桃花……桃花酥!”妇人迟疑了一下,这才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林榆瞥见珍馐堂的人拉着林怀春林大夫跑来,便微微笑了笑。一边身子往边上侧了侧。“既然夫人来不及为死者请大夫。那我珍馐堂便帮了夫人这个忙,免得让死者也不瞑目。”
随着林榆的话语,林怀春大夫被带了进来。谁料刚刚一脸伤心恨意的妇人一见大夫,竟然脸色发白,紧紧握住担架把手,默不吭声起来。
她强笑道,“不用了,死者为大。大夫,我们想要死者安生,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边上的两个兄弟也脸色难看,低着头不说话。
明眼人一见就有问题,围在周边的众人们渐渐息了声音。只认真的看着事情的发展。
“那怎么行呢?夫人您口口声声的说是珍馐堂的糕点有毒,那我们总得弄清楚是什么毒吧。”林榆站在一边冷冷道。
林大夫拎着医药箱站在一边,看着担架及上面盖着的白布,皱了皱眉头。
“林大夫,原本应该叫仵作而不应该麻烦你的。但因为事出有因,故而劳您大驾,此番――拜托了。”林榆微微低头,向林大夫致歉道。
林大夫虽然皱了眉头,但到底没说什么。走上前去就要揭开白布。
“不行!”妇人拦住大夫,无论如何都不肯让他揭开白布。
“这位夫人,还不曾问你姓氏身份,家住何方。”林榆似乎才想起来这个问题,问道。
那妇人似乎极害怕大夫会掀开白布,紧张的抓着白布的边缘不放手。脑子里思绪都是乱的,只盯着大夫的动作,一动都不敢动。只本能的回答道。
“夫家姓刘,本家姓姜。平日里靠相公卖些胭脂水粉勉强家用,家就住不远处静远街的胡同巷里,谁曾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