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却挥了挥手,解释道:“刚刚来请我的那位公子已经付过了。”
说罢了此话,大夫便收起了药箱离开了。
林义正错愕了一下,迅速意识到了他口中的人便是北堂枭,立即转眸与方氏眉眼相对。
林榆看出了自己爹娘的神色不对劲,却当是他们还在担心自己,便主动开口道:“爹,娘,大夫都说了没事了,你们也可以放心了。”
声音到了最后,只剩下些沙哑的气节。林榆轻咳了两声,缓和了一下嗓子,才道:“我这只是发烧烧坏了嗓子,休息几天就好了。”
“对了,娘,我记得我昏迷之前,是商辙和爹娘你们前来救我的。”林榆不知北堂枭归来,自当是将那请大夫的人和商辙对号入座,便自然而然的说着:“这看诊的银钱得还给人家,还有……”
自古便是金银寸土,人情难解。
这次若不是商辙及时的带他们赶过去,自己该是当真活不过那天也晚了。
想到了这里,林榆的脸色便是有些复杂,她竟是又欠了商辙一次救命之恩:“这此次欠下来的人情,只能慢慢还了。”
林义正看着林榆,尝试着开口却欲言又止。
方氏轻轻的推了推林义正,示意着他到一旁去。然后轻轻的握住了林榆的手,声音柔和的说道:“榆儿,钱会还上的,他对咱们的恩,娘也都记在心里,你放心吧。只是现在,最为重要的还是你的身体,不论什么事,咱都养好身体再说。”
林榆想让方氏放下心来,于是便轻轻的点点头,方氏也便顺手扶着林榆的肩膀,让她躺了下来。
兴许是大病初愈,身体还有些机能未能彻底的恢复。方才说的话已经耗费了林榆所有的精力,这一会儿竟真的是有些疲惫了。
方氏帮林榆将被脚塞好,一边轻轻拍着林榆,一边喃喃出口着:“放心吧,娘在身边守着你呢……”
有了方氏的安抚,不出一会儿的功夫,林榆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到确认了林榆无恙,林义正才神色复杂的离开了房间。
朱门刚刚“吱呀”一声被推开,门外守着的人便迫不及待的上前,异口同声的问着:
“榆儿如何了?”
“林榆如何了?”
商辙和北堂枭似乎也没有想到,刚刚还冷眼对峙的人会和自己如此默契,眉心都不禁的一皱。
林义正叹了口气,默默说道:“大夫说已经没有大碍了。”
此话一出,北堂枭心中的石头才是真的彻底落了下来。
“没事就好了。”商辙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身前的林义正脸上疲惫尽显,便也好心的开口说着:“林叔,您先去旁边的房间休息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
林义正摇了摇头,看向了北堂枭,视线渐渐流转,落在了刚刚如实重负的北堂枭的脸上,不偏不倚的注视着他的那道疤痕。
他原先并不觉得那疤痕骇人,也不会以貌取人而看不起他,可是现如今……心中却是生出了一种异样的困惑。
商辙愣了愣:“林叔……”
“商公子,您这几日才是真的劳累。又要前去衙门佐证,又要顾忌着生意上的事情。你才是最辛苦的人,榆儿如今已经没事了,你也好去歇息歇息了。”林义正回过了神,轻声说着。
商辙没有任何的犹豫道:“林叔,我不累的,您就让我……”
林义正见上商辙还执拗的不肯离开,便也并未隐瞒,如实道:“商公子,我有些话想要单独的和唐枭说。”
“这……”商辙的嗓子一哽,这才反应了过来,面色上不禁的有几分尴尬之意。
他回过头瞪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