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看着,毕竟这绣坊落成之后他是一次都没有来看过的。
当看到墙上挂着的字画时,赵禹明不禁眼神微微眯起,开始细细打量起来。
这字遒劲有力,气势磅礴,实在是太像那人所写的了。
当初赵禹明也是向薛守仁求过字的,只是薛守仁这个人向来是不看来人身份的,且他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就连皇上都对其敬重礼待,所以更是没有人敢为难他。
赵禹明有幸得了一副字,这会儿都还挂在他府上的书房之中。
如今他竟然不知这城中居然还有人能写出这样的字来,或者说这根本就是同一个人所写!
“这字是从何处得来?”赵禹明眼神不离字,问道。
沈清往这出看了一眼,“是我家夫君写的,我瞧着外头的字也就这般,还不如我夫君写的呢。”
沈清说这话的时候带骄傲,对于自家夫君的本事,她那是十分自豪的。虽然没有到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但若是听到有人夸赞,她便心中欢喜。
那个时候绣坊刚刚落成,她想着总归是要有些文雅的东西在里面的。
但外头那些便宜的字放里头掉了档次,若是太贵的,又觉得心疼那钱。且最关键的是,贵的还没有薛守仁写的好。
所以她干脆拿着纸去找自家夫君了,那会儿她一双小手给薛守仁捏肩捶腿的,薛守仁就知道她这是有事找自己呢。
“说说吧。”虽然沈清这么一点力气对于他来说不过是隔靴搔痒,但是他依旧是眯着眼睛十分享受。
“清儿想求夫君的几幅墨宝,”说着,便拿出了纸笔,一双杏眼水灵灵地看着他。
薛守仁以前的字那是千金难求,他不在意钱财,若是他不愿意写,哪怕是天子来了,他都拒绝。
可是面对自家小妻子,他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好,不过清儿你这般上下其手,怕是为夫这字都要写歪了。”薛守仁看了一眼沈清一双放在自己腿上捏着的小手,促狭之意尽显。
沈清当即就明白过来,手中一顿,脸上渐渐染上了红霞。
最后,绣坊如今挂在墙上的字,都是出自薛守仁之手,可没少得到来绣坊客人的夸赞呢。
而赵禹明听着这话,倒是有些惊讶,没想到沈清这十六岁的年纪却已经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