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也是不想让沈清见到那些血腥的画面,他觉得沈清只要像现在这样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好。
而沈清在知道这天晚上的情况也是第二日的时候听村子里的人说的。
沈清觉得村民们口中的薛守仁还是她所认识的薛守仁吗?她知道薛守仁宰杀牲畜的时候手法又快有狠,却不想在杀人的时候也是如此。
薛守仁呢,此刻却在村子一处石洞之中,那里有一个被绳子绑着的人。
这是那十几个流寇中的其中之一,薛守仁之所以没有杀他,那是因为看他的身手不像是这儿的人,倒更像是北漠的。
薛守仁和北漠是交过手的,所以对于他们的身手还有战术都是了解的。
在这个人昏迷之际,薛守仁在他身上搜查过了,虽然没有什么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但是在他的手臂上却有一个刺青。
这刺青是鹰隼之形,薛守仁知道这是他们北漠军中之人才会有的。
这人没想到自己居然没有死,张开眼睛就看见了是昨天晚上那杀神。
“你……你想干什么?”这人一开口,就不像是当地口音,旁人是听不出来,但是薛守仁一听便知。
薛守仁和北漠的人有过两三年的交手,他身为主将,自然是要知己知彼。
“你不是大宣的人吧。”薛守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缓缓开口。
对方显然是没有想到居然会被人发现,也正如薛守仁所料想的那样,他确实是北漠之人。
乌达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北漠的人究竟想干什么?”薛守仁蹲下来,一手捏住了乌达的喉咙。
“犯我大宣者,必诛之。”薛守仁一双漆黑如鹰隼般的眸子带着危险的气息。
乌达此刻能够感觉到呼吸之间的困难,他猛的摇头,表示有话要说。
“我不知道,我不过是个逃兵,其他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乌达便咳嗽便说。
薛守仁眯起眼睛,似乎是在想着他说这话的可靠性。
“我……我愿意投靠你们,求你别杀我!”乌达这会儿浑身都被束缚着,若非如此,他肯定是早就跪下磕头了。
薛守仁皱眉看着地上的人,就好像是粘板上的鱼,卑微低贱。这样的人,留着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