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明知道,李节云与薛守仁的关系在军中是最好的,这平安符是薛守仁亲手所制,可不是军中人人都能有的。
“这是谁给你的?”赵禹明觉得此刻耽误片刻进宫一点都不碍事,毕竟若是能够找到薛守仁,比什么都重要。
沈遇此刻手心冒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更是不知道这位堂堂晋王为什么会对一个木牌子感兴趣。
“……回王爷,是草民的师父所制。”沈遇顿了顿,努力稳住声音开口道。
赵禹明只是上前半步看了看,也没有要去拿的意思。半晌,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就在周遭的氛围一点点的冷下去的时候,赵禹明忽然开口道:“本王只是觉得有些新奇罢了,不必紧张。”
之后,待到晋王出府了之后,沈清和沈遇两个人皆是松了口气,只想着也赶紧离开金王府。
只是走在路上的时候,沈遇有些疑惑地拿起了腰间挂着的木牌子。
当初薛守仁在教他功夫的时候,有一日便将这木牌子给了他。木牌上刻着沈遇看不懂的图案,就像是一个远古的符号或者图腾一般。
当时薛守仁听说他要学功夫,然后保护自己身边人,保护沈清的时候就说,与人动手该是小心,这木牌子是护身符,保平安的。
沈遇觉得像是薛守仁这样的人,居然也会信神佛,有些惊讶。但对于这个木牌子,他还是很喜欢的。
虽然薛守仁沉默寡言,对他的教导也是十分严苛。但他知道薛守仁是为了他着想,这是将他当做一家人的。
所以打那日起,沈遇就一直将这木牌子挂在腰间了,没有取下来过。这个木牌子给了沈遇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就好像是薛守仁给他的感觉是一样的。
“这木牌子刻得倒是精细啊。”沈清也注意到了,原本她还以为是沈遇在那个木雕摊子撒花姑娘看中买下来的。
“师父刻的当然好了。”沈遇满是自豪地说道,手指摩挲着刻上去的图案,露出了满足的笑意。
沈清还真是没想到一开始沈遇可是怕极了薛守仁,见了薛守仁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
再看现在,一口一个“师父”,崇拜之意尽显。而且薛守仁居然还送了他亲手刻制的木牌,这可是连她都没有的!
得了,沈清这是吃醋了,吃的还是一直粘着自己的弟弟,沈遇的醋。
所以刚刚在晋王府上的事情都被沈清抛在脑后了,这会儿就等着薛守仁回来给自己个说法了。
所以薛守仁一进来的时候就接收到了来自李季的提示。
李季往后堂那处探了探头,然后便小跑着到了薛守仁面前。“主子,今日夫人去了一趟晋王府之后便神色不对。”
还不等李季说完,薛守仁便已经是神色凝重地往后堂走去了。
当初他猜到宫中之人在找自己的时候,也是想到过晋王的。如今听李季这么一说,薛守仁自然是认为是不是晋王因为自己想要对沈清不利。
“清儿!”薛守仁难得高声喊着沈清的名字,还没进屋便已经听见其声音了。
就连在房中的沈清都觉得奇怪,所以原本还打算让薛守仁主动来哄自己的她便主动开门。
还未看清楚门外的人,沈清便已经被对方抱了个满怀。
“清儿,今日去晋王府发生了何事?”薛守仁接着便对着沈清上下检查了一番,紧张之意尽显。
这还真是出乎沈清的意料,难不成是有人跟薛守仁提前说了?沈遇还是李季?
虽然看着薛守仁这么紧张自己,心里那点醋意早就消了,只不过还是需要装一装的。
于是沈清故意皱着一张脸,仿佛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