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如今你已经是新帝,断然不可再向任何人行礼。” 赵禹明一副好哥哥的样子,但同时又转而瞟了一眼周围的奴才。
接着朗声道:“这过去的一些规矩也该是改一改了,你们这些做奴才的更是要上点心伺候着!”
原本在殿中伺候的奴才们立刻便跪了下来,就连回话的声音都带着些颤抖。
而新帝赵禹城就这么穿着玄色绣金龙袍立在原地,明明自己这个兄长是在替自己说话,但他却没有觉得任何暖意。
原本这些奴才就是他殿中的,若说是要教训也该是他这个做主子的来,什么时候需要晋王殿下了。
这般的越矩,让赵禹城觉得难堪,他觉得此刻自己更像是一个被人操控着的木偶了。
“皇上,之后会有专门的教习嬷嬷前来,后日便是登基大典,到时候群臣皆会来朝见。”赵禹明朝着新帝赵禹城行了一礼。
然而他这一声“皇上”更像是在提醒着赵禹城,你就是个傀儡皇帝,什么都不懂,何谈治国,何谈牵制群臣?
“嗯,本王……”赵禹城顿了顿,感受到了赵禹明的目光,当即就改口了,“朕知晓了。”
赵禹明今日前来也是告知一些登基大典的事项和一些规矩礼仪,虽然字里行间听来倒是十分关心这个弟弟,但同时也有意无意地在提醒着这位新帝。
赵禹明想告诉自己这个弟弟,就算是成了新帝,那也是他这个做兄长的让给你的。若是安安分分的,那么这个位置还能做得长久些。
赵禹城看着铜镜中穿着略显宽大的龙袍,头上戴着沉重的紫金冠,只觉得累得很。
而新帝登基,已经是昭告天下,虽然百姓是没有资格窥得龙颜,但也不妨碍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薛守仁只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甚至有些荒唐,但并非是他觉得赵禹城年纪尚小,没有能力治国。
他在朝中这么多年,勾心斗角见过不少,且明眼人一看便能够发现不对劲儿来。
所以他就算如今不在朝中,但心系大宣,也怕朝中人心怀鬼胎,动摇了国之根本。
当他打算去找李节云问问的时候,绣坊之中却已经是来了一位宫中的贵人,并且就是来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