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烦看着坐如针毡的爷仨, 不禁撑着额头叹气:“耿晶晶,谁告诉你风油精倒盆里洗到身上身上不痒?”然后又问,“耿致晔, 你和大宝用一个盆, 洗好才发现,你不是警惕性很高吗?”
耿致晔的脸色跟风油精一样绿:“我在家警惕谁?再说了, 谁能想到水里有风油精?”
大宝小声说:“其实身上也不难受。”
叶烦问:“不难受你抖什么?”
二宝小声说:“忘了洗澡会擦脸, 脸上难受。”
叶烦气得无语又想笑:“谁的主意?”
大宝下意识看妹妹。
二宝敢作敢当:“我以为一盆水倒半瓶风油精不多。就这么一小瓶啊。”指着茶几上的小瓶子, 让她妈自己看。
整瓶风油精九毫升, 半瓶四五毫升,听起来不多。叶烦点头:“你还以为鞭炮扔粪坑里没事呢。”
二宝一想起粪便如天女散花般落到身上的场景就犯恶心, 顿时无力犟嘴。
叶烦问:“以后还敢吗?”
兄妹俩一起摇头。
叶烦:“睡觉去吧。”
大宝和二宝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异口同声地问:“现在?”
“不然呢?”叶烦问。
大宝苦着小脸说:“你不管我了吗?睡不着啊。”
叶烦明知故问:“不是身上不难受吗?那怎么睡不着?我猜一定因为不困。”
大宝倒在爸爸怀里,妈妈好会阴阳怪气啊。
叶烦又问:“耿团长哪儿难受?”
不可描述的部位无比酸爽, 可是当着俩孩子的面也不能说啊。耿致晔简直欲哭无泪:“给我们一点时间, 风油精劲过了就不难受了。”
二宝眨了眨被风油精搞得通红通红的眼睛,使劲点点头, 表示没大碍, 一会儿就好。
叶烦无奈地起身往外走。
大宝坐起来很是担忧地拉着爸爸的胳膊,小声问:“妈妈生气了?”
耿致晔身上不自在,真不想说话:“你妈妈的眼睛又没碰到风油精, 她没必要生气。她是对你俩无语, 暂时不想看到你俩。”
二宝:“因为我往盆里倒风油精吗?”
“因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得亏他之前还帮两个小崽子求情, 结果就这么坑他。
叶烦进来,爷仨下意识坐好。
“干嘛呢?”叶烦想笑, “等着领导视察?”到二宝跟前, 二宝慌慌张张说:“妈妈我错了。”叶烦吓了一跳, “又不打你,叫什么?擦擦脸。”
二宝本能身体后仰。
叶烦叹气:“上面没有风油精,这是爸爸擦脸的毛巾。”
原本有两个洗澡和两个洗脸的毛巾,大宝跟他爸用俩,叶烦和二宝用两个。下午为了擦他俩身上的粪便,叶烦洗澡的毛巾用脏了,便用洗脸的毛巾给二宝洗澡,现在那个毛巾上全是风油精。
之前叶烦给二宝洗澡的时候闻到风油精潜意识认为二宝身上痒涂过风油精。因为给二宝擦澡的时候叶烦手上只沾一点水,太少了就没发现水里有风油精。没想到叶烦刚给二宝洗干净,父子俩穿着大裤衩光着膀子哆哆嗦嗦跑进来,二宝忍不住揉眼,叶烦奇怪爷仨怎么了,一问才知道二宝和大宝盆里都有半瓶风油精。
叶烦叫二宝闭上眼睛,把残留在她脸上的风油精擦干净就把毛巾翻过来给大宝擦脸,“孩子爹,你要不要也擦擦?”
“我脸上没有。”天气炎热耿致晔用热水洗澡出一头汗,他准备擦脸擦小平头的那一刻闻到毛巾味不对,就说:“怎么有一股风油精味儿。”
大宝趁机显摆自己聪明,把风油精搞水里不用一点点涂抹。然而话音刚落,风油精见效,大宝难受的跳脚,耿致晔扔下毛巾给他套上裤衩就拽着他出去。
到院里海风吹过,身上愈发清凉,跟被风油精腌过似的,耿致晔却无力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