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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将靠垫放回去,弯身看他。

他还是那样的神情,嘴里好像在念一个名字。是的,他在念一个名字,他念的是“郑良”。司明明听清了。

这个郑良是我们公司的郑良吗?她还在困惑,他另一只手已经到了她身后,将她揽进了怀里,顺势压在了沙发上。

要是我们公司的郑良那可就太狗血了!司明明竟然有点兴奋,目光被点亮,在幽光中冒着精光观察着他。他头低下的时候她并没躲闪,腿却蜷了起来,身体向沙发里躲。他戳得她不自在。什么狗东西,喝多了还有棍棒要立起来戳人。司明明的脑子没闲下来过,他的嘴唇打断了她头脑里的跑马灯。

起初是落在她脸颊上,轻轻的,蠕动着,好像在给司明明搔痒痒。她偏着头躲开,恰巧把耳朵送到他唇边。

他的呼吸灌进她耳朵里,在她耳边呢喃出声:“郑良,郑良…”

没完没了。

司明明被他搞烦了,咬住他肩膀含糊道:“你还亲不亲!”

见苏景秋像死狗一样,就捧住他的脸亲了上去。柔软的嘴唇撞到一起,像吞了一口棉花糖。苏景秋不知喝的什么酒,尝起来竟然这样香甜。让司明明忍不住想咬他。

她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狠狠咬了他一口,听到他闷哼出声,笑着推开他,对他说:“郑良咬的,这笔帐你记郑良头上!”临走前又踢他一脚,威胁道:“早晚把你赶出家门!”

转身回了房间。

喝多了的苏景秋在客厅里发出难受的声音,司明明知道他死不了,就戴上耳塞隔绝声响,让他兀自难受去。

第二天睁眼人有些恍惚,没睡好养生觉,整个人像被人打了一拳。睡醒后才意识到被苏景秋握过的手腕青了。没轻没重堪比家暴!司明明火气上头,冲出卧室,看到沙发上睡着的苏景秋,上去就是一脚。

这一脚踢到他大腿上,将他吓醒。他看着司明明,欲质问她为何如此待他,但发觉自己的嘴好疼。手指抚到嘴唇上,对前一晚的事一无所知。

司明明心生一计,问他:“你嘴怎么了?让人咬了?”

“放屁!”苏景秋回她一句,他喝了酒从来不乱来,谁会咬他!但他的嘴究竟为何这样疼,他真的毫无印象。司明明拿出手机拍苏景秋,吓唬他:“才结婚几天就在外面胡来,我得留个证据!”

她这一来真的把苏景秋搞糊涂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我真的酒后乱性了吗?这样想着就低头看自己的裤子,再闭上眼感受,没有任何异样。待会儿要问问顾峻川。

司明明见唬住了他,转身走了。她当然知道这招管用不了多久,但司明明多有耐心,也有信心:在婚姻存续期间,一定让他把酒戒了!

苏景秋听到她在房间里洗漱,等她出来的时候已经穿上了一身正装。待她走到门口,从他的鞋柜里拿出了一双高跟鞋。她真的把这里当成了她自己的家,连高跟鞋都带来了。高跟鞋一踩,人就又高傲出几分,又是与人格格不入的样子。但苏景秋发现,她的臀线倒是好看。

宿醉的苏景秋在司明明走后,体察到自己的身体很紧,低下头,看到一个帐篷。他从少年时代的某一天开始,这个帐篷都会在清晨支起。

他骂了一句,起身去冲澡。微凉的水淋在他身上倒是管了点用,只是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想起司明明床头抽屉里的那个小玩具来。那个被她藏在床头的用于取悦她自己的玩具。伴随着这件事而来的,就是旖旎的想象。

这是什么劣根性!

苏景秋跟自己的想象做对,想将它于无形之中杀死,然而那想象变成了庞然大物。高跟鞋的鞋跟顺着他的脚踝一路向上,终于不可抑制。

这令苏景秋震惊。他怎么会对司明明有这样的念头!尽管苏景秋知道男人的头脑或许都是肮脏的,但他自己不是那样。他对这等事要求极高,他不是随便对人起秽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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