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苏景秋。”司明明说。
正如她所说,他们都各自有要担心的问题。下一天她去公司现场办公,要处理的第一轮谈话就是那位没谈拢的专家员工。部门总经理仍旧列席。两个人因为打过一架,现在彻底不把对方放在眼里,都带着一点针锋相对的意思。
只是司明明看那位专家的脸色并不是特别好,眼神也有些呆滞,话比上一次要少很多,除了说“不行”、“我不同意”、“我不接受”外再没别的话。
期间司明明接了一通电话,非常巧,是施一楠秘书打来的,她担心有紧急的事,就对会议室的另外两人说:“你们先不要谈话,等我回来再说。”
她看了眼,录音录像设备是正常的,这才出门接电话。这通电话5分钟,并不算太长,施一楠秘书约司明明进行一个高级别的线上会议,仅此而已。
她挂断电话回到会议室,看到专家员工站起身来对司明明说:“我不谈了!这是霸王条款!我要跟公司打官司。”他的神情不太对,有一种司明明说不出的东西。她出去追他,但他已经回到自己的研究室,锁上了门。
司明明转身回到会议室,问那个总经理:“你们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对方级别高于司明明,那天因为司明明介入打架,对司明明余怒未消。这时也不愿做表面功夫,起身走了。
司明明打开设备,想看看刚刚发生什么,但那段没被记录。她皱着眉去找技术,要求复原。这一折腾就折腾到深夜,到家后整个人都没有力气。
苏景秋为她放好水,让她去泡澡,还主动报名她泡澡后给她进行经络按摩,真像一个贤内助。
他认真帮她按摩,她很快入睡了。第二天早上九点才睁眼,睁眼后看到有很多未接,她回过去,听到下属说:
“糟糕了,老大,昨天您谈的那位现在在ICU。家属来公司门口拉横幅了!”
司明明的脑子嗡了一声。
但她迅速冷静下来,问:“怎么回事?跟我说一下?”
“家人说他昨天在公司加班到深夜,今天凌晨在家里猝死。”
“等一下,猝死?”司明明的心剧烈痛了一下。
“具体的我不知道,老大。家属拒绝跟我们谈,我只知道人在ICU。”
“好的,我知道了。”司明明挂断电话。
她的指尖冰凉冰凉的,苏景秋叫她吃早饭,看到她在发呆。就上前摸她脑门,不热;又摸摸她的手,冰凉。
“怎么了?老婆?”他问。
“我不知道,我心慌。”司明明说。
她知道生活从来不简单,各种各样的难题和线索交织在一起,逼迫人去面对。
祸,从不单行。她这样嘟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