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得意收敛下来,走上前问她:“知道管事的家在哪儿吗?”白明霁回了神,点头
“知道。"
府上所有奴才的底细,她都一清二楚。
晏长陵爽快地拍了拍腰间的那把弯刀,“走,我帮你擒。”
外面老夫人终究承受不住,晕厥了过去,二夫人
找人搀扶回屋里,场面乱成了一团,白明霁吩咐小厮去私塾把白星南请回来,
“既已过了继,便让二公子回来戴孝。
说完便随晏长陵出了白府。
一出府门,却见几十个锦衣卫,正黑压压的全站在了巷子里。
还真是擒人的阵势。
明摆着是事先等在这儿的。
白明霁眼皮一跳,转头问身边的人,“你是不是知道东西在哪儿?”
那日雨夜被锦衣卫的人拦了下来,事后稍微一打听,便知是陛下丢了一样极为重要的东西。
这几日闹得宫中人心惶惶,她并非不知情。
先前觉得与自己无关,可如今父亲却突然死了。
昨夜父亲的目光看向了那道暗格,必然是有东西。
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东西,让他一个在朝为官多年的尚书,
然之间失去了分寸,接二连三的犯糊涂。
思来想去,唯有与皇帝丢失的那件东西有关。
但她至今还不知道是何物。
昨日身旁的人入了宫,今日回来一身飞鱼服,必然已经知道了内情。
她想听他解释。
晏长陵却什么也没说,拉着她的手腕,往后方一辆马车走去,压低了声音同她道:“带你先看场热闹,回来吊丧也来得及。沈指挥等候多时,见人出来了,上前对晏长陵拱手行礼,“指挥。”
昨日他锦衣卫指挥使的头衔便被皇帝抹去,当场给了晏世子,沈康如同捡回了一条命,只怕还没有人降职降得如他这般轻松。“都到齐了?”晏长陵望了一眼。
沈康回禀道:“到齐了。
晏长陵扫了一圈,却问:“指挥同知呢?”
沈康一愣。
锦衣卫指挥同知,国公府的朱世子,朱锦城,从三品的官职。
但这位世子爷,比起晏家的世子爷,更难伺候。
本事也差远了。
虽在锦衣卫当差,从来都是挂个职,上头的人过来点卯了,才会过来冒个人头,平日里办案,哪里能见到他的身影。晏长陵脸色不好看了,“怎么,本官头一天上任,就不见人?是要给本官来个下马威吗?”
谁都知道国公府朱家和永宁侯府不对付,一个背后是皇帝,一个是皇后。
这些年两家不止
一次掐上
两边都得罪不起,一旦有人被夹在其中,苦不堪言。
沈康脸色为难,“属下这就去请。”
“去吧,叫他过来给爷磕个头,否则,本官立马卸下他的职,让他明儿去陛下面前磕头。”
沈康一愣,抬起头。
晏长陵冲他徐徐一笑,那笑容灿烂得灼人眼睛,眼里那抹公报私仇简直没有半点隐藏,摆明了,就是要欺负他朱锦城。沈康:.......
正要问是不是要照着他的原话传达,便听晏长陵道:“一字不漏,说给他听,他今日要不来,本官可没心情断案。沈康翻身上马,跑起来后,才察觉背心一层热汗,风一吹冷飕飕......
这年头当个差,谁又容易。
人到国公府,递了名头进去禀报。
朱锦城正躺在床上养伤,脸上被竹竿打的那道伤,几日过去还在疼,抹了药膏,半边脸还缠着绷带,只剩下了一只眼珠子在外。嘴里正骂着“狗贼。”,听小厮来报,沈康来了,忙从床上起身。
平日里没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沈康不会找来府上,见人进来,劈头便问,“沈指挥,有何事?”
沈康面色尴尬,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