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高门,高门宗妇头一桩便是贤,善。”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白明霁紧紧地看着他,“婶子连这些都没听说过?”
“即便没听过,以婶子的出身,当也体会过下等人的不易,如今翻身成了主子,享尽了荣华,为何又要将苦难施于他人。”
府上都知道二夫人出身低,嫁进晏家后,老夫人怕她被人看不起,还特意交代了其他人,不许拿她的出身说事。
多少年了?二夫人很久没听过这么刺耳的挖苦话了,气得捂住胸口,“你,你......”
“我说错了?”白明霁回头,让丫鬟把人带过来。
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妇人。
脸色苍白,神智也不好。
二夫人对她有印象,是她的人,在她院子里负责浆洗。
她怎么了?
偷她少夫人东西了?
这群丢人现眼的东西......
不得她吐出屎来,白明霁先问:“听说婶子前不久丢了一枚簪子,找不到人,便扣了所有下人的月俸?”
二夫人冷笑,“是有这事,怎么了?我院子里的事,少夫人也要管?”
“我管不着,但因为你克扣的那一两银子,乃这位妇人医治家中小儿的救命钱,钱没了,她的儿子便要断药,昨日想不开,跳了井,我屋里的姑姑为了救她上来,尚还在床榻上躺着,二夫人不知道?”
二夫人一怔。
跳井?这要是被她得逞了,必定会闹到老夫人和侯爷跟前,侯爷最为忌讳府上闹出人命,到时候她摊上的就是一桩大事。
二夫人额头隐隐冒出了一层冷汗,“有,有这事?”
白明霁懒得再看她,退后把那账本交给了余嬷嬷,“拿去给老夫人。”
二夫人一慌,“慢,慢着!”
余嬷嬷头也没回。
二夫人彻底慌了神,没了主意,回头看向白明霁,祈求道:“侄儿媳妇,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不是要对账吗,我就让人去准备账本,咱们坐下来慢慢对......”
“不必了。”先前问她要,她不给,如今白明霁不稀罕了。
“对了,婶子在外开的那三个黑茶铺子,我已让人先封了,至于其他的铺子,我一个一个的来,婶子不用着急,这样的账本多的是。”
二夫人脸色霎时发白。
白明霁扫了一眼院子内的奴才,扬声道:“你们相互传达一声,二房所有被克扣过银子的人,无论是之前的,还是这次的,待会儿都可上我院子里来,找余嬷嬷记名,我会一分不少地补给你们。”又道:“我知道丢失的那些东西,还有二夫人的那只簪子,不是你们拿的,这段日子让你们蒙受了冤枉,我白明霁作为晏家少奶奶,在此同各位说一声道歉,但我晏家从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恶人,我迟早会把东西找出来,还大家一个清白。”
清点库存,少说也要半日。
白明霁没再继续呆着。
走之前,把那位妇人也带走了,只同二夫人打了一声招呼,“我已同老夫人禀过,此人以后调配到我的院子里。”
浩荡的来,威风地走。
人走了,二夫人方才觉得腿软,后退两步扶额,脑门心一阵一阵地跳。
也顾不得去安抚张嬷嬷挨的那一巴掌了,把人叫起来,“赶紧的,先把那些暗铺子关了,还有账目上的空缺,你同掌柜的先交代,各人头上都摊一些,若是不听,便用些手段,总之不能让她查出来。”
这死丫头,真是个不好惹的。
许是被白明霁那一巴掌扇得失了魂儿,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