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蛋,忍不住,又伸手去轻轻捏了下。
沈子衿应该是睡迷糊了,这都没反应。
楚昭便起身,把沈子衿抱了起来。
上回在东庄马车里算抱了一半,这回可是实打实的公主抱了,沈子衿轻轻巧巧就被抱了起来,跟片鸿羽一样轻。明明身体都养好了,怎么还是不长肉呢。
沈子衿无意识往楚昭怀里蜷了蜷,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是只很矜贵的猫。
猫儿没爪子还安静,但依旧闹得王爷心口乱颤。
树梢上白枭眼睛噌就亮了,跟夜里的猫头鹰似的,异常有精神。
楚昭把人放进屋里,将沈子衿披着的衣服取下叠好,给人仔仔细细掖了被子,出门时,奇异发现,自己胸腔里的沉重和憋闷,在这短短时间内已经烟消就好像从来没有过。
今晚没什么枪支,没什么时代洪流销烟不断,只有明月轩的墙,和墙里一只家猫。
白枭到了跟侍卫哥哥们换班的时间,他从树上跳下来,踮着脚亮着眼对王爷道:“王爷,你们方才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个话本桥段!一个乡野小子要翻世公子的墙
跟他幽会,啊,不过刚把人抱起来就
被家丁发现,打出去了,那段情节可惨了
楚昭一弹自己腰间刀柄,笑:“你要扮话本里的家丁,揍我来了?”
白枭猛摇头如拨浪鼓:“那不能啊!”
何况他也打不过。
“王爷,”白枭背着手,有些隐秘期待和小孩子的兴奋劲儿,“你是不是,喜欢侯爷啊?”
楚昭顿了顿,伸手把他头发揉乱:“小孩子家家,少瞎打听。”
楚昭揉完抽手就走,白枭晃晕了片刻,抬手理了理头发,弄完才发现,咦,王爷这回怎么没把“我对爱情没有兴趣”挂在嘴边了?翌日,皇帝率领百官和各邦使团前往皇家猎场,这三天他们要在猎场边安营扎寨,各国同乐。
春天不是打猎的最好时候,只会圈出林子的一部分,打猎只是个小活动,还有剩下的诸多比试。
人马浩浩荡荡往猎场行进,沈子衿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昨儿到底睡得太晚了,他不像楚昭身强体健,熬个两三天不睡觉也没事,这会儿就靠着车厢闭眼睡。但他没睡着,一是因为喝了茶,而是因为....楚昭好明显的视线。
他和楚昭能用视线默契无声交流,也就能感受到此刻楚昭视线凝在他脸上,如有实质。
一直盯着我做什么啊,就算马车里没东西可看,开窗看看外面不行吗?
沈子衿头皮发麻,都想干脆睁眼算了,但偏偏又不敢睁眼。
他怕骤然睁眼,会在楚昭眼中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眼神。
沈子衿怀疑楚昭对自己生出了别的心思,想验证,又有点怕,可不知为什么,他胸腔心脏悄悄加速,却又不是害怕的悸动。沈子衿正闭眼睡着,窗户忽然被敲响了。
沈子衿顺势赶紧装作自然地睁开眼,没去看楚昭,直接打开窗户看。
是白枭。
白枭笑眯眯拈着一朵小野花递进来:“侯爷,看我采的花!”
沈子衿失笑伸手去接,却在接到花时察觉手里被白枭
飞快塞了信纸,他顿了顿,不动声色收回手:“好看。
白枭嘿嘿一笑,又打马离窗边稍远了些。
沈子衿放下窗户,把花放桌上,展开信纸查看起来。
锦衣卫的信,沈子衿眼睛一亮:“礼部有消息了。”
楚昭便挪过来跟他一起瞧。
昨晚宫宴结束后,蹲守数日的锦衣卫终于发
现礼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