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漏壶一眼,余光发现了月崎的身影,迅速将枪口对准。“用掉了。”
“用掉了?用在谁身上了?月崎?”
“不是月崎,是……”
羂索刚打算开口,忽闻黑暗中一声枪响!
羂索心中猛然一惊。
是谁!
谁开的枪?!中枪的又是谁?!
他循着枪声转头,却后知后觉的发现有哪里不对。
低头,才发现中枪的是自己,再抬头,刚巧看到了琴酒冰冷的视线。
羂索:……
失策了。
忽然想起来在琴酒眼中,漏壶是咒灵杀不死,费奥多尔是侦探不能杀,月崎有中原中也护着动手麻烦,中原中也就更不用说了,明面上是普通职员的自己才是最好下手的软柿子!
当然,严格来说自己这具身体是尸体,中了枪也没事。
羂索动作一顿,正犹豫着是拉着漏壶装死浑水摸鱼呢,还是趁机开上那么一枪呢,忽然又听到了第二声枪响!
不过这声枪响来自于中原中也,子弹则是对准琴酒。
——显然是琴酒的枪声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这两声枪响像是解开了某场战争的序幕。
琴酒躲过子弹,对着中原中也开枪,中原中也又对准琴酒开枪。
于是琴酒将枪口对准没什么武力值的月崎,中原中也拉着月崎躲过,对着琴酒连开两枪。
期间费奥多尔试图平息事态,无故中了一枪。
HP-1。
羂索浑水摸鱼开了两枪,因为另外几个人一直在躲子弹移动的关系,一枪都没中。
——原本和谐友善的侦探游戏终于彻底变成了混乱的大逃杀。
几个人影疯狂移动位置。
周遭的展览柜则被波及,噼里啪啦摔倒在地,玻璃碎裂之声不绝于耳。
费奥多尔坐在角落里。
身后的玻璃碎片如雪花般落下,于暗淡的光线下,映照出他面无表情的脸。
他不禁开始反思。
整件事到底是怎么落到现在这步田地的?
不过很快骚乱渐渐平息。
——主要是因为子弹快用完了。
接下来不能单纯拼火力,应该拼智谋、力图一击即中了。
费奥多尔沉默的站起身,清了清嗓子,捡起自己已经摔的七零八落的理性,试图像是校园祭过后、劝学生收心认真学习的班主任,将现场的主动权重新掌握到自己手里。
但显然没人理他。
在发现子弹用完后,中原中也果断带着月崎离开,回到了房间。
羂索发现月崎走了,带着漏壶暗搓搓跟了上去。
琴酒发觉羂索不见了,以为自己之前那一枪没有打中要害,也离开了仓库,像是幽灵一样,寻找自己的猎物去了。
于是费奥多尔刚清完嗓子,仓库就没人了。
只有身旁摇摇欲坠的展览柜啪的一声摔到地上,发出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
一片寂静中,费奥多尔面无表情的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啊……
想杀人。
**
中原中也将月崎推进了房间。
他的背挺的笔直,像是一根紧绷的弓弦,但是表情和平常别无二致,仿佛只是出门遛个弯。
“你安心在房间里完成委托吧,我去去就来。”
月崎笑容微敛,他不自觉的攥着衣袖,连袖口攥皱了都没发现,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想了想,干脆从书桌上拿起诏书,塞进了中原中也手里。
“我想了一下,我感觉那个男人一开始就是冲着诏书来的——就好像之前别墅里的那十几号人一样。”
“所以你把诏书带着,多少可以牵制一下他,或者把诏书放在胸口,”因为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月崎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一下,“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