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成命!“他身边不少利益相关的朝臣,也都接二连三地跪下了。
这几人一唱一和,老泪纵横,一副十是忧国忧民的模样
明日恳请,实则逼挟
可惜,郦黎不吃他们这一套
“这位.....”他微不可查地卡壳了一下,陆舫非常有眼色地上前递话,于是郦黎继续和颜悦色地问道:“这位老人家,是大司农对吧?那老臣道:“正是。
“既然你也说了,为君效死,是做臣子的本分,”郦黎瞬间变色,“那你、你、你,”他用手指一一点过在场跪地的大臣们,喝问道,“为何还不出城,为朕效死?怎么,你们不是大景的臣子吗!‘大司农慌忙抬头解释道:“陛下,臣是大司农啊!主管国家财政户籍事宜,况且臣都六十了......
“六十?六十怎么了,六十正是拼搏的时候!
郦黎满嘴胡言乱语,“再说了,穆将军不也差不多的年纪吗?你瞧瞧人家,得了风湿,照样上马杀敌,下马监军,再瞧瞧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可别说话了,朕都替你害臊!朕看你这六十年,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大司农一张脸被他说得红中带紫,紫中带青,精彩纷呈,跟开了染坊似的,
他抖着嘴唇,浑身发颤,硬是半天憋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朕知道你们心里在想,朕这番道理简直荒谬至极,”郦黎忽然朝他们冷笑一声,“但朕方才说的,可都是心里话。他一指下方狼烟袅袅的战场,质问道
”你们自己看看,好好看看!若是没有那位将军,如今这战况,会是如今这副局面吗?你们还能有那份闲心,在这城头上跟朕掰扯什么徐州牧的人选吗?众臣默然无言
但郦黎却没打算放过他们
“真到了城破的那天,什么大司农大鸿胪大炊饼的,统统都得洗干净脖子等着!一个严弥还不够你们受的,是吧?还是说被虐出瘾来了,一天屁股不被打板子心里就难受?“陛下!
有人忍不住了,刚想开口打断,但郦黎比他嗓门更大:
“你还好意思叫我陛下!朕看你们这样子,倒像是全然不把朕这个陛下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