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手背挡住了,沈江:“不必了,我们自己倒。
“这......”小二下意识扭头看向郦黎
这位客官虽然年岁不大,但一看这三人就是以他为主的
见郦黎没说话,他也识趣地没有再提,只替他们用腰间的抹布擦了擦桌子,陪笑道:“那几位客官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叫小的过来,小的这就让厨子给四位上菜。郦黎托着下巴,看着沈江倒了三杯茶水,先自己喝了一口,确定没问题后,又把另外两杯推给季默和安竹等三人都确定过一遍后,沈江才恭恭敬敬地倒好最后一杯茶水,起身双手奉给他
“陛.....郦公子,请。
好夸张啊
郦黎接过茶杯,在心里感叹一声
沈江的动作也吸引了旁边那桌商人的注意。
那赵姓商人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一番郦黎,重重哼一声,随即面露不屑地收回了视线
也不知道是哪家娇生惯养的少爷。
这皮肤白的,跟个姑娘似的
这人的眼神过于赤.裸,除了郦黎外,他身边其余三人的面色同时阴沉下来
奈何陛下没发话,还一脸状况之外的表情,三人只得暂且按捺住冲动,但都狠狠在心中记了那赵姓商人一笔。“不管他,”那人的同伴也瞥了郦黎一眼,引得季默周身杀气涌动,他哆嗦了一下收回了视线,“赵兄,来,咱们喝酒!他乐观道:“严弥罗登都已伏诛,当今陛下又是上天眷顾之人,等陛下亲政后,大景定能风调雨顺,届时你我的日子,也会好过不少。”哼,可算了吧。
“不管怎么说,总比现在强吧?今年又是战乱又是疫情,京城的房价都涨到天上去了,柴米油盐的价格更是飞涨,这要是年景再差下去,普通人哪里有活路啊。‘赵姓商人叹道:“是啊,可京城之外,老百姓早就没活路了。南方水灾,北边白灾,还有各地的旱情疫情,这也算是被老天爷眷顾的下场吗?安竹忍无可忍了,想要起身:“公子,让奴婢教训教训这几个狂妄小人吧,竟然敢妄议圣人.....
郦黎一把按住他:“嘘,安静点儿,我还没听完呢。
安竹只好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那赵姓商人还在滔滔不绝:“这几年路上到处是死人,流民更是遍地都是,可这帮住在京城里的世家公子,还在天天摘什么曲水流觞,风雅集会.....你可知道,通王为什么要反?那人惊讶道:“为何?不是因为野心甚大,也想当一回监国吗?
“这只是原因之一,”赵姓商人嗤笑道,目露愤恨之色,“先帝刚走时,通王对朝廷还算忠心,结果傅家三番两次派人去索要钱财,不给就不让凉州商人来京通商,还威胁说要撤藩。那人倒吸一口凉气:“这.....这可是藩王啊!
"傅家祖上出了三任丞相,藩王又如何?
赵姓商人抿了一口酒,哼笑一声,搓了搓手指:“傅家还算好的,你初来乍到京城,不知道深浅,要想在这皇城根下做生意,给朝廷交足赋税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位兄台。
郦黎放下筷子,起身走到他面前,打断了赵姓商人说到一半的话。
他身后三人还以为陛下终于忍不下去了,立刻齐刷刷站起来
正准备动手,却见郦黎笑容灿烂,拱手对那狂徒说道:“在下郦天明,初来京城行商,方才听兄台所言,感慨良多。不知兄台可有相关门路引荐?若是事成,小弟定投桃报李,感激不尽。听到“小弟”二字,安竹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季默和沈江的承受能力比他稍强一些,但前者按着剑面若赛霜,后者的身形也微不可查地晃了晃
赵姓商人莫名打了个赛颤,他拧眉盯着郦黎,怎么看怎么觉得对方不像是个会做生意的
“你是卖什么的?”他真截了当地问道。
郦黎面不改色:“青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