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他最辉煌的经历,那应该将刻画的重心挪到意大利,而不是隐居后的日常。”
“接下来我打算写过去的经历,以回忆的形式一点点交代他的身份和经历,最后拼凑出完整的过去。”神宫寺千夜道出创作思路。
里苑一针见血地指出:“在大量日常中穿插少量传记?”
神宫寺千夜茫然:“不可以吗?”
里苑吐槽道:“不可以,除非你改名叫《我与友人的那些年》。”
“原来如此,这就是问题所在吗?”
神宫寺千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他拿起笔划掉所有内容,黑漆漆的线条密密麻麻,像是一块刚被犁过的地。
他思索片刻,再次落笔:“稍等,我再写一版。”
里苑有预感接下来会耗费很多时间。
好在即便处于卡文状态,神宫寺千夜硬写的速度也毫不逊色,没等太久就完成一版全新的开头。
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虽然我认为还不够好,但你先看看,有哪里需要改进的。”
里苑接过稿件:“好。”
「月黑风高,正是酝酿罪孽的绝佳时刻。
彭格列的雄鹰潜伏在阴影下,披风的衣角随着侧身的动作微微晃动,像是把影子穿在了身上。
他是当下风头正旺的彭格列家族首领。
“Giotto大人,这会暴露的吧?”
手下不安地看着青年额头跃动的火炎,像是一缕生生不息的信念从灵魂深处窜去,为在战乱中的人民带来无尽的希望,但偏偏在这个时候会招致不幸。
因为它太醒目了,像他一样耀眼,犹如黑夜里的一盏灯,追踪敌方目标过于光明磊落。
“没事。”
金发青年淡淡地开口,金红色的眼眸冷冷地盯着不远处的追踪目标,总被誉为天空、太阳和火焰等一切美好温暖事物的他,此刻眼底没有半点温度,如同坠入寒冷的冰窖。
平静的声音如同定心剂,安抚不放心的手下:“我只是一盏煤油灯。”」
里苑:“……”
还不如上一版呢!
怎么又是额头冒火?这个梗过不去了吗!
从未见过彭格列初代目的里苑不禁心生好奇,究竟是怎么招摇的特征,才让神宫寺千夜锲而不舍地特意提起。
真有人能额头冒火?异能力吗?
“助手,这版你认为如何?”
稚嫩的声音拉回极力脑补Giotto真容的里苑的思绪,神宫寺千夜一本正经地表达自己的看法:“虽然我认为存在瑕疵,但呈现出的效果比上版好,更符合传记的定位。”
里苑木然道:“不,我更喜欢上一版。”
上一版只是暴露Giotto私底下不符合首领刻板印象的居家一面,这一版他像个喜欢在紧急关头讲冷笑话的神经病。
更关键的是……
“大文豪先生,Giotto先生真的说过他是煤油灯?”
神宫寺千夜爽快地否认:“不,那是我编的。”
里苑:“……”
她就知道!
哪个正常人会在那种时候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怪话?只有神宫寺千夜的烂文角色才会!
“没发生过的事不可以写进传记。”里苑苦口婆心地劝说,“你不是搞二创的史同女,你写的应该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神宫寺千夜面露为难:“你说刻画的重心应该挪到意大利,但意大利发生的那些事我没参与过,Giotto避免争执隐退到日本才与我相识。我知道的事只有我俩的共同朋友朝利雨月卖掉乐器前往意大利前,和我提过关于Giotto和彭格列的只言片语,以及认识Giotto后,他口述的那些经历。”
他略微沮丧地垂着脑袋:“具体刻画发生在意大利的事,我只能靠着已知情报进行合理推测。”
——这个也不合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