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左右拦着。
曲渡边打定主意将事情闹大,越大越好。
他探出半个身子,坏心眼的把福公公额头的纱布扯掉,‘不小心’戳在了上面的伤口处,又戳!再戳!还戳!戳戳戳!
福公公吃痛,猛地一甩,拂尘的木臂一下打在曲渡边的手背上。
福公公:“该死的,快松开!!”
好,动手了是吧。
曲渡边泪盈于睫,正欲大哭,余光却瞥见一个身着蟒袍的紫衣太监快成残影,从他身边窜了过去。
他一顿,酝酿好准备吸引更多人来看的嘹亮哭声,生生咽了下去。
余公公奉旨而来,刚到大膳房门口便听见里面七殿下闹开了。
他顿时一路狂奔,见殿内已经打起来,心中立即咯噔一声,刚准备开口制止,就看见那奴才一下打在了七殿下的手背上。
他心中发出尖锐的爆鸣,拔腿狂奔进来,一脚踹飞福公公。
“你才该死的!贱奴才你以为你打的是谁?!”
余公公提心吊胆地扭过头去,看着那被抱着的七殿下,“殿下,您没事儿吧。”天哪,陛下交代的任务,第一步就这么刺激啊。
小孩还呆呆的,似乎被吓坏了,他手背上多了个被打出来的红印子。
看这穿着,应该是总管太监的衣服,便宜爹的人?
曲渡边一眨眼,眼圈立刻无声红起来,眼泪欲掉不掉。
他一扭头,直接躲进叶小远怀里,揪着叶小远胸前的一点衣服擦眼泪。
哭声小小的,委屈的有点哽咽。
“……我只是饿了,才来这里找吃的,他为什么打我。”
有人做主,大哭没有小哭好用。
曲渡边实在是遗传了来自父母的好相貌。
起码余公公的一颗心肝儿被萌的发颤,这其实是他第一次见到七殿下的模样,但却一眼就能认出来。
实在是七殿下长得似母又似父。
眉眼间格外像云妃,如果陛下能亲眼看七殿下一眼,怕都会难免多几分宽容和慈爱。
余公公:“是这贱奴才的不是,吓着殿下了。”
叶小远心疼地搓着曲渡边被打了一下的手背。
小殿下的眼泪就像催化剂,直接点的他心中积压的情绪瞬间爆炸。
叶小远把曲渡边放下来,对余公公行了个礼,“居安殿清冷,大膳房见风使舵,克扣殿下膳食,殿下正在长身体的年纪,一年到头,牛乳竟是闻都没有闻到过,今日更是连粥的没有,叫一个还年幼的孩子啃硬馒头,便是有些财资的平民百姓家里都没有这样的道理!求公公处置这欺主的刁奴!”
余公公惊了下,没想到居安殿现在竟是这样的情况,比他想的还要差。
“你!”
福公公没想到平日里再温和柔顺不过的舔|脚狗,今日竟咬了他一口,面目变得更加狰狞。
他连滚带爬的膝行至余公公面前,“余公公!我没有!奴才没有!奴才在大膳房待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尽忠职守,怎么会为难七殿下!一定是这叶小远克扣的七殿下的饮食,反过来扣在奴才头上。”
“求您明察!”
曲渡边怕怕怯怯地往后退了一步,完全没有刚才张牙舞爪的样子,“他好凶……”
在场的人除了福公公外,完全没有人觉得不对,小殿下才多大?两岁半!情绪多变本就是大部分孩子的天性。
温小春到曲渡边身边,弯下腰来轻轻护住了他。
“殿下不怕。”
曲渡边躲到他身后,从他小腿后面探出个脑袋来,对福公公说:“说谎精,明明是你胖,叶伴伴这样瘦。”到底是谁贪啊!
福公公心中恼恨无比。
该死的小病秧子,上次高热怎么没烧死他!
“咱家还没老糊涂,”余公公睨了眼地上的庞太监,心中暗道一声这真是不中用了,陛下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