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出来。若是殿下醒了,记得叫他吃些东西,这样才有力气。”
话音一落,曲渡边耳朵动了动。
刚才还趴在床上熟睡的小孩,竟然慢吞吞爬了起来,一双烧的发懵的眼睛看向崇昭帝。
“…吃饭。”
崇昭帝:“……”
他赶紧叫人:“去准备些七皇子爱吃的食物来。”
曲渡边垂下头,脑袋往前一栽,崇昭帝伸手抵住,后者就接着他的支撑,自己一点力气都不使,打了个哈欠。
“吃…宣娘娘还有郭娘娘做的饭……”
他还记得跟宣妃的饭搭子约定。
曲渡边脑海里又蹦出来一碗丑兮兮的汤,想了想,补充道:“那天,礼日,饭,也想吃。”
脑门烫的都能暖手了,这孩子还惦记着吃的。
崇昭帝:“去,让人去顺宁宫走一趟。至于礼日那天的饭……”
叶小远还记恨着:“光禄寺准备的。”
“那不是光禄寺准备的,是徐家的麦咸羹,给小孩子吃的酸汤,”崇昭帝解释了一句,沉吟片刻,“包有福你走一趟吧,找徐见岩……不,他做的太不正宗,卖相太丑。去持剑侯府,找侯老夫人要一碗来。”
叶小远:“?”
记恨变作尴尬,他默默在记仇的小本子上划去了一笔。
包公公:“奴才这就去,保管叫小殿下喝上最热乎的!”
一拨人去了顺宁宫,包公公出宫后骑了快马,直奔持剑侯府而去。
-
徐府。
徐停凤不知道自己的手艺被皇帝嫌弃,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怪道今日天气不好受了凉。
他昨晚收到持剑侯府大伯母的传信,信中隐晦说了楚家的事。
楚家的下场已经定下,家族覆灭对他们来说是结果,但对其他人来说是开始。
楚家在东沉河宝江坊经商,人死了,财富还在。
大伯在北疆,大伯母无法明面上插手,二伯一家愚蠢蒙昧,一心攀附,也不像是能给他小侄儿出气的人。
楚家既下了手,就莫怪旁人落井下石。
宝江坊距离京城遥远,沿河两岸经济发展很好,可以趁此时机收几条干净的线,收拢起来,以后存给小侄儿当零花钱罢。
窗外竹枝弯弯,徐停凤摆开一局棋。
他对面坐着一位紫衫青年,两人年纪相仿。
“我都要走了,这般帮你,你还摆棋欺负我?”
徐停凤笑说:“这次玩别的,五子棋,听说过没有?”
紫衫青年从没精打采到精神饱满只花了一秒:“哦!我知道,玩这个啊,来来来。”
徐停凤笑而不语。
一分钟后,紫衫青年从嘻嘻变成了不嘻嘻。
他扑腾双手,恼怒道:“换成五子棋输的更快了!!你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吧!”
徐停凤:“围棋太慢,此去东沉河,乃一速字,”他坐在轮椅上,拱手朗然一笑,“快棋赠君,一路平安,速抵宝江。”
紫衫青年哼了一声。
“就你会说,放心便是。”
-
持剑侯府升起袅袅炊烟。
侯老夫人亲自下厨。
她做这个很拿手,因为时间紧凑,方妈妈也来帮忙,两人合力,一锅正宗麦咸羹新鲜出炉。
侯老夫人恨不得直接把锅塞到包公公怀里。
“吃不了,真的吃不了。”
侯老夫人:“我担心七皇子饿着啊,你多拿点,哦对了还有。”她急匆匆扒拉出来了一包用小绿瓶装着的药丸,“若是喂不进药,用点药丸也成,听公公说,七皇子是被吓着的,又吹风受凉,这药边军常用,管用的。”
“回去之后交给太医看看,问问他们小孩子能用的剂量。”
包公公:“是。”
“还有些东西……”
一刻钟后,包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