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之份,这就格外讨厌了……
哦,对了,轻霞虽是天帝亲生女儿无疑,但却不是玉圣所出,所以同玉鸣之间并没有紫玉那般深厚的情分。
说到紫玉,可不是,他也在许多高阶仙娥仙侍的陪同下,赴宴来了。另外,还有各路上神家的幼儿幼女,活泼泼落了北域一地生机。
孩子容易同孩子玩到一块儿去,很快,那些如同玻璃珠子般散落在北域神君家洁白绒毯上的彩衣“小团子”们很快攒聚成一大团,这一大团又滚啊滚,一直滚到了北域神君家的后花园,他们便在那里玩开了。
恰巧玉鸣也在湘若的陪同下来到后花园散心,绕着绕着,绕到一处假山石后,就听见脆生生一个男童的声音响起:“听说今天太九玄来的那位貌美如花的姐姐就是之前打伤你大哥的琪梧宫宫主,对不对?”
“哼!那次不过是我大哥手下留情罢了,我大哥怎么会打不过一个妖女!”另一个男孩气呼呼地说。
玉鸣欠下的孽债太多,听到“太九玄”来的就知道是说自己了,可愣了半天硬是没想起这两男童交谈的“大哥”是哪位,愣头愣脑地竟继续听了下去,也没反应过来对那句“妖女”生气。
“你可别这么说,那位姐姐现在可是九天玄尊的徒弟,而且传说玄尊非常疼爱她,你这么说可是会得罪玄尊大人的。”另一位年岁稍长点的女童说。
那个气鼓鼓的男童不服气,立刻反驳道:“哼!才不是呢,她跟玄尊大人非亲非故,玄尊大人顶多是同情她罢了!”
“是了,我也常听母亲说,我的这位姨祖母最是侥幸过来的了。”又一女童说道。
若说其他的孩子玉鸣都不怎么认识,但这个女孩就算个例外了,而且,必须算,好歹人家也唤她一声姨祖母呢——这女孩正是兰澈神君与轻霞公主的女儿兰希瑶。
听了希瑶的话,玉鸣的心先是“咯噔”一下,很像五味瓶泼翻的声音,然后心里恍恍荡荡的,仿佛寒风萧瑟里的层层秋水着不了岸。湘若关切地看了她一眼,她微微扯出一抹淡笑,表示自己没事,便想转身离开,可走出没几步,忽又停下了脚步。
“为何?”又一位女童来了兴致。
“可不是嘛,当初的天后娘娘是何等智勇双全,而且骁勇善战,所以能够协助我外祖平息六界逆乱,得以封神封后,可如今这位所谓的天后亲妹又有过什么功德?还不是借着天后娘娘的福荫才能承袭琪梧宫,又被玄尊大人收留,哼,这样的好运,只怕难碰呢!”
希瑶越说越起劲,语气也越来越愤慨,丝毫不曾察觉到假山后悲愤交加的凤玉鸣是凭怎样的毅力在隐忍克制。
玉鸣血气上涌,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幸被湘若及时搀住,她咬咬下唇,想无视这些稚嫩的言辞,清泪却不受束缚地自颊上滚落,湘若忙递上绢帕。
她想:真是的,自己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薄了,怎么会被小孩子说哭?
她摇摇头,想到,这要是以前,她差不多会跳出去跟这帮小不点好好“理论”一顿,让他们知道背后说人坏话是不对的。可现在……算了。
“住口!你们这些无知小辈怎敢妄议我姨母?”
一声奶声奶气的呵斥声响起,那群小孩回头,只见紫玉小殿下威风凛凛地站在后面,不觉都有些吃惊。
“小舅舅……”希瑶嗫嚅着,心知自己刚才的出言不逊都被他听见了,心里有些惭愧,想走到紫玉身边去,可看他那副横眉怒目的样子,又不敢靠近,只杵在原地,搓捏着衣角,模样也怪可怜的。
“你们与我姨母不熟,又怎么会知道她到底是怎样的人?我常听父帝提起,当初启阳山天火,我母后不慎坠落悬崖,是我姨母耗尽修为在崖底幻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