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长公主站定,“今儿赏花宴上,贺玉璋与时鸢眉来眼去的,日后……”
清河郡主小脸一板:“日后时鸢是要嫁给太子表哥的。”
端阳长公主笑笑不说话。
出了今儿这事,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若非你对太子无意,以你的身份,这太子妃的位置,咱们也可争上一争。”端阳长公主感叹。
清河郡主打了个寒颤,“不不不……太子表哥太可怕了。”
人家贺公子笑起来多好看。
今儿还给她递帕子呢。
端阳长公主瞧着女儿一脸痴笑,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步走了。
下人连忙跟上。
清河郡主扬着帕子,“母妃,你等等我!”
议事殿外,内侍宫女垂目而立,听完内侍的传话,端阳长公主怒道:“让本宫先等着?宁安郡主好大的面子?本宫现在就要见皇兄――”
内侍忙拦住她,低声道:“陛下为了宣王殿下的事,发了好大一通火,奴才们都被赶了出来,您这……您这会进去,万一惹得个龙颜不悦……”
话止无此,内侍没再说下去。
端阳长公主面色稍霁,“也罢,本宫便等上片刻。”
“是,是。”
“咣当”的一声,里面突然传来摔杯的声音。
端阳长公主拊着胸口,看来皇兄果真气得不轻!
也是,时鸢害得宣王昏迷不醒,皇兄不严惩她才是怪了。
她这好侄儿英雄救美不成,反倒被时鸢推下水,与那颖国公府的姑娘搅在一起,也是出息。
颖国公府的姑娘……端阳长公主默念,皇嫂只怕会气得吐血呢。
“冤枉啊,奴婢冤枉!陛下饶命啊……”
里面传来女子凄厉的哭声,端阳长公主一惊,抻长脖子去看。
“堵了她的嘴!扰了陛下清静,唯你们是问!”
“陛下仁慈,只罚五十板子,已算轻了。”
端阳长公主揣着帕子,与女儿对视一眼,清河郡主呐呐道:“母妃……”
端阳长公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正欲上前去问,门吱呀推开了。
老太监见到她,挥手命人将那丫鬟拖下去,唏嘘道:“这奴才啊,伺侯好主子是本分,伺候不周倒是其次,就怕成心怂恿主子酿成大祸,害人害己呐。”
端阳长公主的心思还在方才那丫鬟身上。
那丫鬟正是齐如萱身边的侍女。
“长公主,您说是不是?”老太监见她出神,轻声唤了她一声。
端阳长公主回过神,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之色,随即恢复如常,“陛下这是处理完政务了?本宫有事……”
老太监笑吟吟往旁边让开一步,“您来得巧,陛下正要见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