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一样不沾。
――可以出家当和尚了。
待用膳完毕,宫人撤下残羹冷饭,萧玦拿出一方绢帕,轻轻替她擦拭嘴角油渍。
“殿下!”
总有人在不合时宜的时侯出现。
萧玦手一顿,偏头,“说。”
随风气喘吁吁,“今日早朝,宣王、三皇子、颖国公,还有几位大臣接连上奏,要求陛下收回赐婚旨意,重新为您选一个太子妃。”
时鸢躺回靠椅,不轻不重“哦”了一声。
老皇帝准许她回府,转眼这婚事也要退了,所谓好事成双,大抵如此了。
突然想到什么,时鸢问道:“我推宣王和齐如萱落水一事,陛下对外已给出说法,那些老臣参了我什么?”
换作三年前,可以参的可就多了,可她自打回京,除了这事儿,还有什么值得他们参的?
她寻思着……她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啊。
随风瞟了眼萧玦,硬着头皮道:“回太子妃,他们说您还未嫁进东宫,就迷惑得殿下不上早朝,将来殿下即位,您便是那狐媚惑主,祸国殃民的妖妃!轻则迷惑帝王,重则危及江山社稷!”
萧玦听罢脸色一沉,时鸢比他反应还大,拍桌起身,“胡说八道些什么?分明是你家太子殿下昨夜留宿撷珍殿,行为不端的也该是太子殿下,他们怎么不上书求陛下废了太子!”
随风:“……”
萧玦看她一眼,幽幽开口:“父皇废了孤这个太子,你便不用做这太子妃了。”
她也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又欠斟酌,勉强笑了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
虽然是这个理,但……萧玦这个太子做的貌似不错。
若是换了个人做太子,那老头子还不得气的从汝宁杀回来……
两人之间气氛凝滞,好似忘了那帮老臣还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随风低着头不敢吱声。
废太子……他们也想啊。
也只敢想想罢了。
今日太子没来早朝,乾元帝原是不欲怪罪的。
老太监正要喊下朝,御史中丞突然上奏,说太子殿下昨夜与宁安郡主尚未成婚宿在一处,有伤风化,然后再添油加醋了一番……
他们又不敢上书求陛下废了太子,只好拿这事儿在时鸢这个未来太子妃身上做文章。
“殿下……”随风请示萧玦的意思。
若他这个太子不亲自出面澄清,那便是默认了。
萧玦看着时鸢,“在撷珍殿等着孤,孤去去就回。”
时鸢微笑,“殿下早些回来。”
她还等着出宫呢,没有令牌她可出不去。
“嗯。”
看着萧玦出了殿门,时鸢翘着一条腿,往椅背一躺,“弄月,进来。”
弄月回头看了眼,确定萧玦走远了,这才走了进来,“郡主,奴婢都快吓死了。”
昨儿有个宫人鬼鬼祟祟,弄月便提了一嘴,时鸢猜想是皇后插进来盯着她的人。
于是让弄月故意将昨晚萧玦留宿撷珍殿的事儿透露出去。
不想今日早朝,朝堂上便就着这事儿吵了起来。
不愧是皇后,效率就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