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认为她不会出错,但落在情感上,这么无亲无故的几个人,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了他十几年,如今告诉他,他们都是坏人,短时间内,方叔怎么也接受不了。
等上片刻,等气氛稍稍缓和一些后,陈韶继续问:“方叔能仔细说一说,他们是哪一年与您认识的吗?”
方叔掐着手指头算了算后,说道:“应该有十三四个年头了,具体是哪一年,我倒是忘记了。”
按十三个年头算,也就是元和八年,按十四个年头算,也就是七年。陈韶大致推算了一下,又问道:“具体是什么季节,您还记得吗?”
方叔径直答道:“跟现在一样,也是冬日。”
陈韶示意蝉衣记下后,又接着道:“您叫他们老二、老三、老五和老七,是因为他们有七个人或是更多人吗?”
“是不是有七个人或是更多人,我不知道。”方叔摇头道,“那年冬日,他们到家里来讨热水喝,就这么称呼彼此,也让我这么叫他们就行。叫了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也就想不起来去问他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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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韶继续问道:“您家那房子,是原来就那么宽阔,还是后来才扩成那样的?”
“后来才扩成那样的,”方叔紧跟着回答,“大概十二三年前吧,具体的日子我也记不清楚了,就记得是与他们认识三个月后吧,他们跟我说,他们是做买卖的,常年在京城和剑南道来回奔走,在剑南道这边不认识什么人,能不能借住在家中。原先家中逼仄,他们倒是也可以挤一挤,后来他们的家人也来了,就有些不够住了,他们就花钱将隔壁的几个屋子全都买下来,打通成了现在这样。”
“他们多久会到您家走动一回?”陈韶问。
“老二、老三、老五和老七倒是时不时就会来一回,”方叔停顿片刻,才又继续,“他们家里人刚到洪源郡的时候来过一回,再就是前几日了。”
“他们每次到您家,都是一起,还是各来各的?”陈韶又问。
方叔回答:“有时候一起,有时候又各来各的。”
陈韶试探:“他们每次都是什么时间来,早上、中午,还是晚上?”
方叔道:“一般都是夜里,夜里来,第二日一早就走。”
陈韶追问:“有跟左邻右舍打过交道吗?”
方叔摇头:“没怎么打过交道,也就拖家带口过来的时候与人说过几句话。”
陈韶继续追问:“他们每次过来都做什么,说什么,方叔知道吗?”
方叔回忆了片刻,才迟疑道:“说的都是买卖上的事,我不懂,听得也不是很明白,就总听到他们说什么掸国,什么青玉,什么将军,还说什么又不守信用一类的话。”
陈韶试探性地说道:“说的是不是威武大将军,或是骠骑大将军、镇东大将军、征西大将军,或是安北大将军?”
“好像是这几个名字,”方叔不那么确定地点一点头,“那什么威武大将军,还有什么骑大将军说的回数要多一些,好像是因为他们不守信用,答应了他们什么买卖,却总是反悔或是狮子大开口。”
陈韶放软声音:“还请您再想一想,他们说的是什么买卖?”
“他们时常要说一整夜的话,我通常熬不住,早早就睡下了。”话是这样说,方叔还是紧皱着双眉思考起来。
陈韶顺着他提供的线索,也跟着思考起来。前朝太子党跟掸国的买卖,除了青玉和药材外,大概就是借兵,可借兵不是买卖,称不上什么狮子大开口。而除了借兵,青玉和药材,方叔又不可能想不到。在方叔摇头,说他实在想不起来是什么买卖后,陈韶只能尝试性地问道:“会不会是什么雕刻一类的?”
方叔下意识问道:“什么雕刻?”
陈韶道:“就是在玉佩上雕刻一些花纹或是瑞兽一类的图案。”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