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备战状态中的南宫珏,听到“子玉”这两个字,陡然心中一阵酸楚,激动之情犹如惊涛骇浪般在心底翻起层层涟漪,她的呼唤,或温柔,或淘气,或气恼,或者更多更多,都是他们曾经最美好的回忆,这段温暖的时光永远镌刻在他的心底深处,直到天荒地老!
南宫珏缓缓地侧首,俊逸的脸上带着几丝错愕与柔情,只是就是那一刹那的时间,他的神色瞬间被千羽寒抓住。
单单只是一个眼神,他便收起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臂,悄无声息地撤退了。
他墨色的身影让千羽寒的心底一阵不安,他现在是南陵的未来的皇帝,藏身在北洲,安全吗?
就在她还陷入担忧之时,却发觉一股浓重的杀气袭来,一道强烈的足以毁天灭地的眼神就如同刀剑一般直直地砍向了她,而她的手腕被某人死死地扣在了手中,疼得让她有些呲牙咧嘴,不甘示弱地怒瞪着此刻简直要杀人的北堂翎。
襄王看到此情此刻不禁从心底佩服千羽寒,真是胆色过人,巾帼不让须眉啊!
这时候,千正诚带着一群侍卫也已经到了跟前,看到北堂翎紧抓着千羽寒的手腕,两人之间似乎很是不悦,光寒王殿下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就知道,他的意思,闲事莫管,生人勿扰!
千正诚大手一挥,挡住了身后众人的去路,愣了愣神,理了理思绪,转首凝了眼怔怔站在原地的襄王,老狐狸眼珠子滴流一转,嘴角微微一阵邪笑,“襄王殿下,原来在这里啊,真是让老夫好找!”
襄王见千正诚朝自己走来,不由地一阵心惊,似乎他们之间也没什么交情吧,镇定道:“丞相找本王做什么?”
“王爷,您瞧瞧您这说的什么话啊!难不成您忘了今日小女前去蓬莱阁赴襄王之约?”千正诚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老脸,瞧着那几滴辛酸泪硬生生被挤了出来,“本相也知殿下风流,可谁想到殿下竟然如此不守礼法,直接在蓬莱阁就将小女的清白给夺走了,呜呜呜……”
“放肆!简直是一派胡言!”襄王闻言勃然大怒,抬首直指着千正诚怒声道:“千丞相这是想污蔑本王?”
“老臣不敢!”千正诚连忙一阵卑躬屈膝,沉声说道:“王爷酒后乱性忘了此事,却是生生害惨了老臣的女儿,这件事情还请王爷给老臣一个说法!”
好一个霸王硬上弓!
千羽寒也是被眼前之事惊到了,心底不禁感叹,到底是老狐狸,这套路着实是够深的。
手腕上的力道更重了,千羽寒不免有些吃痛,收回投向襄王那边的目光转向了冷得吓人的北堂翎。
“在你心里是不是一点都不在乎我?”北堂翎的话,极是生冷,他的眸光寒洌中却带着一股无法言说的伤痛,直击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