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让夏苗苗打开药箱,拿了那副没有配齐的绣花针。
说句实在话,针灸肯定是专用的针更好,只可惜现在家里穷,白佩佩想配也配不起,只能先用绣花针将就着。
她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针灸配上指法,也能应应急。
一番操作之后,柳娘惊喜:“我好像……不那么疼了……”
“那就是有效果,但也只是有效果,想要根治还得吃药,慢慢养。你这跤摔得太狠了,幸好你身子骨好,胎儿坐得稳,要不然这一摔够呛。别动,我抱你起来,送你回屋。”
“我身子骨打小就好,没痛没灾的,就是受了凉,稍微熬熬就过去了,没吃过什么苦头。”柳娘心头放松了些。
白佩佩没有拔针,一个公主抱把柳娘给抱了起来,稳稳当当的:“嫂子,你家儿媳妇哪个屋?麻烦带个路。”
“这边。”黄大婶赶紧出声,小跑到了前面,推开了大儿子、儿媳妇的房门。
“她身上有血,你拿东西垫一垫,别把床弄脏了。”
黄娟也过来帮忙,没一会儿母女俩就翻出了干净的油纸垫在下面,上面又垫了颜色黑重的旧衣服。
白佩佩把柳娘放回床上,垫了枕头让她靠好,交代她别动。
然后又让黄大婶二人分一个人去烧热水,一个留下找些干净的衣服,呆会儿要替柳娘换身干净的。
黄娟知道大嫂柳娘不想见到自己,也不在屋里多呆,主动接了烧热水的活。
黄大婶找来干净的衣服,一脸愧疚地让儿媳妇柳娘好好休息,最近也别忙活了,家里的活有她。
“哼!”柳娘冷哼一声,将头撇到了床里头,一副不想理黄大婶的样子。
黄大婶心中有愧,一点都没生气,反而问柳娘想吃什么,晚上烧给她吃。
“我想吃甜酒鸡蛋,家里有吗?”柳娘张嘴就出了一个难题。
她就是故意的,鸡蛋还好说,家里有现成的,但甜酒是精细粮做的,家里连精细粮都没有,哪来的甜酒?
那东西,也就过年过节,或者坐月子的时候,才能吃到一回。
黄大婶果然被难住了,一脸为难。
“我宝贝女儿想吃一个水蒸蛋,你二话不说就煮了,怎么,我想吃一个甜酒鸡蛋,你也舍不得?”柳娘说道,“我肚子里可还揣着你们老黄家的种,还没出生就遭这么大的罪,也不知道生出来是个什么样。他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投胎到你们黄家,别到时候好好的一个人也缺胳膊少腿的,自己造的孽不认,还嫌他拖累你们黄家。”
生产前摔一跤,把孩子摔没了都是常事,更不要说摔傻了什么的。
虽然白佩佩说孩子还在,但柳娘心里头还是挺担忧的,生怕这个孩子保住了也摔出了问题。到时候生出来,黄家把错怪在她和孩子头上。
柳娘这么说,也是为了提前撇清关系,让黄家搞清楚责任在谁身上。
做人儿媳妇的,就是这样,没生的时候,婆家怕你不能生;生了,孩子生出了问题,也是你做儿媳妇的有问题,全然不会想着是不是男人下的种有问题,或者坐胎的时候没让儿媳妇坐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