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素擦了擦眼泪,看着宋暖一字一顿。
“如今姐姐一手剑术大放异彩,我却从此都不能再调香,姐姐可满意了?早知如此,不如当日就让姐姐一颗毒药将我毒死,也好过如今失去调香之道。”
宋白素重新提起下毒之事,也让萧寒宴想起宋暖如何恶毒。如今不思悔改,竟然又要生事,他面色一沉,看向宋暖:
“此事不论真相如何,都是你对不住素素,如今她失去调香之路,你总该有所偿还,既如此,就拿你一库的兵器作为偿还,今后在府中你不可再碰任何兵器。”
宋白素酷爱调香,也以此为长处,如今一身本领不能施展。萧寒宴就让宋暖同样失去最爱之事,作为补偿。
不得不说,萧寒宴对宋暖的喜好掌握得很清楚,知道如何才能最伤她的心。
“王爷不要,王妃进府三年,为着您,为着打理好王府,几乎再没碰过那些兵器。这一屋子的兵器,原就是王妃给自己存的念想。你就算要惩罚王妃,只不让她拿剑就是,为何连这最后的念想也不给她留?”
张嬷嬷是知道这些东西对宋暖的意义,宋暖原本就是个爱舞刀弄剑之人,因嫁入王府后,身子每况愈下,且京中尚文不尚武,她为了王府颜面,已经退让得够多了。
每一次宋暖伤心难过,都会去兵器库里摸一摸那些兵器,擦拭刀剑。
库房里的每一把兵器都有特殊的来历,是宋暖多年来,在北境一把一把收集来的。这其中的意义,可见一斑。
如今要全夺了送给宋白素,岂非是在宋暖心头狠狠扎了一刀。
宋暖拦住张嬷嬷,不让她再求,求了也无用,平白折辱了自己。宋暖心里清楚,她与张嬷嬷表现得越是在乎这些东西,宋白素就只会越得意。
既然改变不了结局,又何必再做无用的努力。萧寒宴果然也没有理会张嬷嬷这些控诉,抬手叫人去将宋暖库房内收着的那些刀剑兵器全都搬了出来。
看着这些旧日的伙伴,被一个个抬进宋白素的素园,宋暖目露隐忍。直到目光落在漆盘上蒙着黄布的长剑之时,宋暖的脸色才变了。
“等等,除了这把剑,其余的那些,任你们拿取,只有这把剑不可以。”
宋暖上前按住了那把剑,拦下捧着漆盘送剑的下人,看向萧寒宴。
“这把剑有什么不同?”
萧寒宴眯了眯眼睛,看向那黄布下遮住的东西。
“这把剑是父亲送给母亲的定情之物,出嫁之时在我的嫁妆中随嫁而来,是母亲的遗物,也是我的嫁妆。”
萧寒宴可以将她库房里那些自己搜罗来的兵器全都送走,但他却没资格动用宋暖的嫁妆。
此话一出,萧寒宴果然没再说话,摆了摆手,让人把那柄剑留给宋暖。
宋白素却不乐意了,她故意开口看向宋暖:“姐姐若是舍不得这些刀剑,直说便是,如此编出这些话来,着实没有必要。什么遗物信物的,我以前怎么从没听说?”
宋暖冷眼直视宋白素:“我的嫁妆单子上一笔一笔写的清楚,若是素夫人不信,叫人拿来嫁妆单子对一对就是。”
宋白素不甘心,她要那些冷冰冰的兵器有什么用?又不是宋暖最心爱之物,非得是最心爱之物,毁起来才最解气。
“王爷一言九鼎,既然说了你以后不许在府里动用刀剑,便是金口玉言。姐姐如此这般作态,是不是故意想让王爷失信于人?”
宋暖自然知道宋白素打着什么主意,只是这把剑她确实不能给出去。
可萧寒宴却已经被宋白素挑动了怒火,信了宋暖是在找借口故意推脱,他开口:“把剑给素素。”
宋暖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