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寒宴这一次却没有理会宋白素的恳求，直接命人杖毙了琴香。

“琴香是替你而死，宋白素，本王答应过你，会保你一世无忧，只是看在当年你为本王试毒的恩情。可这份容忍，不是没有底线的，还望你以此为戒，莫要再奢求不该奢求的东西。”

萧寒宴的话让宋白素到嘴边的辩白一下子卡住，她从未想过萧寒宴竟然会对她说出这些话来。

只因为自己今日带人欺负了宋暖？

可是以往这样的事情，她做得不少，却从没见萧寒宴真的动怒。为什么以前可以，今日却不行了？

宋白素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萧寒宴看着宋白素丝毫没有为琴香之死而牵动心神，只一心计较着自己的得失，才终于失望地闭了闭眼睛。

六公主的死，最终被衮王府推到了柳璃身上。可柳璃逃出去之后，身受重伤，哪怕有些丞相府残余的势力，也成不了气候。

想要潜入深宫杀害六公主，简直痴人说梦。退一万步来说，柳璃为什么非杀六公主不可，萧寒宴的眼神落在六神无主的宋白素身上。

“王爷，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妾身也只是太伤心六公主的死了，我与六公主素来姐妹情深，如何能眼睁睁看着杀她之人好过？而且，王妃几次三番害我性命，新仇旧恨加起来，我才一时失了手。”

宋白素的解释也算勉强过得去，可萧寒宴已经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对宋白素再无一丝怜惜。

若非顾忌着当年的恩情，早就将人赶出去了。

“你好自为之。”

萧寒宴转身毫不留情地离开了素园，任由宋白素的哭声从身后传来。

燕王府后宅一日之间竟然变了天。曾经风光无限的素夫人被禁足在素园，琴香被杖毙。备受冷落的燕王妃却又恢复了尊荣地位。

旁人只羡慕宋暖翻身得势，洗脱了冤屈，因萧寒宴愧疚，大把大把的赏赐流水般补偿过来。

宋暖却毫无所动。

“王妃，今日还是不见王爷吗？”

一连几日，萧寒宴每晚都来找宋暖，可宋暖却始终闭门不见。

山姜担心这样下去会触怒萧寒宴，到时候遭罪的还是宋暖。

“若他忍不住，早就自己闯进来，放心吧，我越是不见他，他越是愧疚，这对你我是好事。”

宋暖从前不屑于像宋白素那样耍这些小手段，可头破血流地撞了一遭，她才放下了那些可笑的坚持。

事实证明，效果着实不错。

但哪怕萧寒宴已经杖毙了琴香，禁足宋白素，对宋暖来说，这还远远不够。宋白素她是一定要杀的。

“素园那里如何？”

宋暖听着门外的动静消失了，才面无表情问起话来。

山姜看着这样的宋暖，难掩心疼：“那宋白素今日又闹了一回自杀，被下人发现及时，救了下来，王爷听说了，也只是派了个郎中去开了点药，并没亲自去看。”

这几日，宋白素闹了几回，要死要活的，可惜萧寒宴都不为所动。

宋暖点了点头，山姜却忍不住说：“她要闹，就让她去闹。为何主子明知那宋白素是作戏给王爷看的，还要放任她把消息传到王爷耳朵里呢？”

每一次自杀都被恰好发现救下，分明就是在做戏给人看。真要是想寻死的人，才不会次次都恰好被人发现。

宋暖目露嘲讽：“你可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现在宋白素闹得越多，等真正的狼来了，才会没人再相信她，我要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山姜了然，宋白素身上背着王爷的恩情，就如顶着免死金牌，寻常手段杀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