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你来找茯苓要酬金!”萧平安又补充了一句,笑了起来,“明日本宫的病情若是没有反复,就给你双倍酬金!”
酬你妈!
白矖心里狠狠骂道,但脸上却露出一副普通百姓诚惶诚恐的神色,在地上磕头:“谢殿下!”
“滚吧!”萧平安一眼都不想见到这个给自己脸上涂屎的男人,冷声道。
苏懿南看着白矖诚惶诚恐从里间出来,目光沉沉道:“走吧!”
白矖低着头,做出一副小家子气的样子,畏畏缩缩走了。
萧平安站在窗边,看着白矖跟在苏懿南的身后,眯起了眼睛:“找到他的住处了吗?”
“回殿下,这范神医就住在永安巷东侧的一座民房里。”身后有人回答道。
“今晚就动手!”
“是!”
那黑影立刻从她身后消失。
萧平安回头望向站在后面的茯苓,忽然露出一抹狞笑:“茯苓,听说这几日是你给本宫脸上涂抹的那些膏药?”
茯苓顿时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在她面前跪下:“殿下饶命啊!那范神医说,若是不用他师父配制的解毒膏,您脸上的疹子是无法消除的!”
萧平安看着镜子里自己那恢复了光洁的脸颊,冷笑一声:“倒是有两下子!”
茯苓低着头不敢说话。
“来人!”
门外涌入几个侍卫。
萧平安一边看着镜子一边冷声道:“把她拖下去关入水牢饿她七日七夜!”
茯苓顿时失声尖叫起来:“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啊……”
可是她的嘴立刻被侍卫堵住了,拉了下去。
萧平安一双眼眸阴冷地望向窗外,狠狠咬了咬牙。
白矖正坐在苏懿南的马车里,鬓间的一张不易察觉的小黄纸里,传来刚才萧平安寝宫里所有的对话。
鬼蛊已经成功地被她悄悄放在了萧平安的床下,听到了所有萧平安的话,却没料到这个女人竟如此歹毒狠辣,连茯苓都不放过。
她想了想,对苏懿南道:“待会儿我会晚一些回来,你不必给我留门了。”
苏懿南皱眉道:“发生何事了?”
白矖看着他没说话。
苏懿南微微眯了眯眼睛:“你觉得在质馆不安全?”
“萧平安不是个蠢货,我第一天给她解毒那日就派人跟踪我了。”白矖实话实话。
苏懿南看着她,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其实他早已知晓萧平安对白矖的小动作,只是暂时没告诉她。
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怀疑今日她会过河拆桥?”苏懿南问道。
白矖看着他笑了:“殿下既然已经知道,何必问我?”
说完立刻就对车夫叫道:“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白矖跳下车走了。
她东逛一下西逛一下,朝着永安巷方向走去。
不远处的黑衣人立刻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