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先收拾一下行李,你随便出去转转。”
白矖四周看了看,朝竹苑后门走去。
来到兰苑拾叁号,白矖没看到人。
估摸着张倩还没上山。
刚一转身,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娘,咱们非得住上三天三夜吗?这庵院实在太简陋,我住不惯!”
白矖抬头一看,就迎上了一张满是挑剔和不屑的面容。
“咦,你怎么在这儿?”
陈佳宁眼尖,立刻就看到了站在隔壁院门前的白矖,立刻就怒气冲冲指着她叫了起来:“小尼姑!她凭什么可以来水月庵?”
“这人可是我们侯府的粗使丫鬟!她一定是偷偷溜进来的!你们现在就赶紧给我把她赶下山去!”
旁边一个年轻的尼姑神色尴尬,不明就里朝白矖望去。
此时的白矖,身上穿着的衣裙价格不菲,头上的首饰也绝非普通人家所佩戴的,看上去比陈佳宁还像大家闺秀。
她怎么也不信眼前这位是陈四小姐口中所说的“粗使丫鬟”。
明静不由怯生生朝白矖望去:“这位贵人,您的客院是哪一间?”
没等白矖回话,陈佳宁顿时又叫了起来:“好你一个白喜,你在这里装什么蒜?你一个粗使丫鬟哪来的什么客院?你知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别以为你能够出席长公主的赏花宴,就觉得自己是京城的贵女了!”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来水月庵?”
陈佳宁自从上一次在萧平安的赏花宴上出尽了洋相之后,既不敢怪萧平安,更不敢怪自己的母亲,便将怒火迁怒到了白喜身上。
待回府之后,她好几次想要冲到质馆要人,都被何氏拦住了。
如今冷不防在水月庵看到了白矖,她的怒火瞬间就腾腾燃烧了起来。
白矖抱起双臂,面带讥讽望向眼前歇斯底里的陈佳宁:“陈小姐哪只眼睛看出我不配来水月庵了?”
“你如此张狂地在这里大呼小叫,是在质疑山下的皇家侍卫没有尽责?还是怪罪水月庵的各位师父耳聋眼瞎?”
白矖忽然提高了声调,厉声道:“陈小姐究竟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水月庵的景阳上人?”
泼脏水嘛,谁不会?
陈佳宁:“你、你、我、我……”
没想到白矖竟然倒打一耙,给她扣上了如此大的一顶帽子!
一旁的何氏本来就袖手旁观,间接纵容女儿对白矖的污蔑,此时听到白矖反驳的话,脸色立刻沉了下去:“放肆!这水月庵岂是你这等下贱奴婢随意糟践的地方?还竟敢出言不逊攀扯景阳上人!”
“你虽然是侯府出去的下人,但我也绝对不容许你这种贱婢在水月庵大呼小叫!”何氏怒声喝道,“来人,还不赶紧把她给我拖出去!”
她身后的几个婆子立刻卷起袖子上前一步,准备抓白矖。
“住手!”
陈佳宁和何氏身后立刻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