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承临给她带来的冲击余威仍在,她心烦意乱地决定以毒攻毒,找了部爆米花电影,代入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的正派反复揣摩,才终于将心理城墙又加固一遍,最后沉沉睡去。
第二天仍然有吊威亚的戏份,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练过很多次原因,今天妘诀竟然没怎么在威亚上ng。
虽然被磨过的地方还是很疼——她今早起床一看,青青紫紫一片。
妘诀下来后跟毛露露炫耀似的说:“我恐高的毛病被威亚治好了,你看到没,是不是比昨天进步很多。”
毛露露连连点头,但很快又发出疑问:“姐,你什么时候恐高了?前阵子不是还跟我们一起去玩蹦极的嘛?”
妘诀欣喜地表情转瞬凝固在脸上,脑子里转的飞快,确实想起来一两个月前和同公司的几个去玩蹦极来着。
那时候他们个个怕得要死,反而“自己”跃跃欲试,兴奋地不得了。
“呃……”妘诀迅速找借口:“可能就是因为那次蹦极吧,蹦太猛了,回来后才发现自己有点怕高了。”
这该死的记忆继承,必须要主动搜索才能想起来,这毕竟是属于别人的记忆,不会像自己亲身经历过后成为意识。
就像是一本书,必须要手动翻开才能获得里面的信息。真是麻烦。
毛露露神色懵懵的,半信半疑地接受了这个理由。
妘诀神色尴尬,不敢再待,赶紧回了片场。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周辰略却走了过来,神色幽幽地问毛露露:“颜姝是突然恐高的?”
乍然和顶流面对面说话,毛露露诚有点受宠若惊,毫无防备之心:“对,她是这么说的。”
周辰略的探究视线盯着颜姝的背影,眼底幽暗却又凌厉。
太像了,虽然样貌和音色不一样,但是说话方式,举止行为,不经意间的习惯,还有带给自己的感觉,都和妘诀太像了。
周辰略闭了闭眼。是自己太过思念,所以先入为主了吗?
毛露露看周辰略的神色不太对劲,这压根不像友好的样子,别是和颜姝有什么仇吧?
周辰略又问:“她入行多久了?之前是做什么的?”
这实在太像审问了,毛露露就算再大大咧咧也感觉出不对劲。
她谨慎地说:“也没多久,我也刚跟在她身边,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呢。要不等她拍完您自己问她?”
周辰略也看出来毛露露的防备,便不再说什么,告辞了。
妘诀晚上要赶飞机,4点就下戏了,她在那儿卸妆时,毛露露便把这一段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
妘诀听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脸惨白一片,指间用力到发白,差点把一根发簪掰弯。
“他他他,他问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