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师,有什么事吗?”妘诀绷着嗓子说。
周辰略站在她面前,俯下身两手撑在椅子两侧,妘诀拼命往后仰也有个椅背拦着她,她无处可逃。
周辰略脸凑近了,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妘诀的脸,他的表情绝称不上柔情蜜意,甚至眼睛里蕴含着怒火,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神极具危险。
这是周辰略发怒的前兆,妘诀曾经见过,那时候连自己这个他最亲近的人也不敢有半分忤逆,妘诀感觉他下一秒会掐上自己的脖子。
周辰略看着妘诀又惊又俱的眼神,心里疼的要命,他不想吓坏她,只好先忍了下来。
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经变换了神色,略有些哀怨地说:“我们这么久不见了,你就说这些?”
妘诀蓦然松了口气,背后全是冷汗,她干笑一声,说:“周老师,我们前两天刚认识的,还谈不上……”
话还没说完,周辰略忽然双手掐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箍在怀里,力气之大几乎要把她的腰给勒断。
妘诀倒抽了口冷气,死命推着他,却半分也没有分开。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周辰略说着眼睛红了,低声控诉着:“你留下一封信就走了,一走就是6年,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妘诀推拒地手渐渐散了力道。
她这人吃软不吃硬,最受不了他们对她撒娇卖惨,她一准心软。
可是她真的不想承认自己是妘诀,承临死前那悲伤欲绝的眼神她至今都忘不了。
谁会想被自己最重要的人杀死呢?她宁愿让他们以为死在陌生人手里。
妘诀深深吐出一口气,狠着心用手肘狠狠地戳周辰略的肩窝,结果戳了半天,周辰略还没怎么样,自己倒是戳痛了。
“周辰略,你认错人了,放开我!”
周辰略不听,直接把她放倒在床上,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腕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捏过她的下巴,急切地吻了上去。
e……怎么说呢,经历过上个世界后,妘诀对此并没有太多意外。
这一吻急促而猛烈,妘诀承受不住,舌根和下巴抽抽得生疼,想咬下去都没力气动作。
手和腿都被他强硬地固定着,现在这模样,和砧板上的鱼没什么二样。
妘诀被动承受着周辰略的吻许久,久到自己感觉要窒息而死了才被放开,两个人都喘着粗气,热烘烘地感受着余韵。
周辰略餍足地一下一下啄着妘诀被吸肿的嘴唇,舔上面光泽濡湿的口水。
口红已经被他吃了大半,另一小半蹭上了两人的唇沿,昭示着他们刚刚的放肆,他心里的怒火消了大半,现在尤为满足。
现在不承认没关系,总有她装不下去承认的一天。
妘诀缓和了气息,冷眼看着他,心里要气死了。
一个两个的,对“死而复生”这种事情就这么笃定吗?能不能讲究一下科学?
反正妘诀打定了这回要装到底,她冷静地说:“周先生,你认错人了。”
这回周辰略的情绪出奇的稳定,他啄完嘴唇又去舔耳垂,“嗯”了一声,妘诀说什么就是什么。
妘诀感到一种无力感。
妘诀用力推开他,对着镜子把口红擦干净,起身向门口走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外面还有一群人,这像什么样子,苏莹又要念叨她了。
门一打开,妘诀眼前便出现了一群人,各个神情复杂地看向他们。
苏莹心焦的不行,想贴上去听听动静又不敢,在门口来回踱步,汗都急出来了。
比她更急的是李嘉白,妘诀一直跟他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