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看夕阳,寒鸦又找上来了,这次带了一只叫花鸡,扑鼻的香味勾得妘诀食指大动。
但她有点不好意思,本来她对寒鸦的无事献殷勤就有点怀疑,不过她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但经过上次伏尘的“提点”,妘诀现在越来越觉得寒鸦可能真的是对自己有意思了。
哎,怎么就让一个花季青年芳心暗许了呢?这不是耽误人家了吗。
哎呀,他怎么敢的呀!
呔!孽缘!
寒鸦看出了她的拘谨,笑着问:“怎么了?”
妘诀忍痛把叫花鸡推远了:“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吃这些。”
寒鸦有些意外:“啊?”
妘诀好心的,但又十分迂回地劝解寒鸦:“不是不喜欢吃,只是,我更喜欢跟伏尘一块儿吃。”
寒鸦纳闷:“你上次不是说尊上不准你吃这些吗?”
妘诀睁眼说瞎话能力一绝:“哎呀,也就嘴上说说,他心疼我,我真要吃,他能拿我怎么样。”
寒鸦失笑着点头:“也对,那你可以带回去和尊上一起吃。”
这孩子,怎么听不懂话中话呢?妘诀着急,用眼角瞄他,继续婉转劝告:“你看我现在和你们尊上这么蜜里调油的,你都没有产生成亲的想法?”
寒鸦冷静地抬起眉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过头装作眺望远处,实际上眉头已经挤成了八字。
她到底想说什么?
但寒鸦只能附和:“也不是完全没有……”
听到这个妘诀像看到了希望一样,立马来劲了,激动道:“是吧?!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最近认识了不少单身女青年,个顶个的大美女,帮你约出来认识认识?”
寒鸦听不下去了。这个桑荫的脑回路不知道怎么长的,回回都能把他的谋算拉出偏离轨道,两人已经见面多次了,但进展总是不顺利。
再听她絮絮叨叨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进展了,寒鸦赶紧借口营里还有事,溜也似的跑了。
妘诀自以为寒鸦的事已经解决了一半,伏尘可以少发点神经了,便人逢喜事精神爽地在岩山上吃了一只鸡腿。
正准备打包回去,忽然眼前的空气微微波动起来,像风吹过湖面撩起阵阵涟漪一般。
妘诀立刻警惕起来,站起来后退了几步,后脊背都紧绷着。
下一刻,那波动着的空气里走出一个身着白色道袍的人来。
他面容颇有些书生卷气,只是蹙眉抿唇表情严肃,手里还握着一柄冰蓝色的剑,使得原本斯文儒雅的气质里多了几分肃杀。
妘诀定睛一看,顿时瞳孔骤紧,连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碰上岩石,再无可退。
他轻轻开口:“桑荫,这段时间,你还好吗?”
妘诀面容冷峻,道:“宣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