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上潜在的抗拒,很快就消失在沈时倦的妥协和温柔当中。
后来,沈时倦只留下一种蓝色的花,剩下的让策划公司换成永生花,没有花粉的。
他没有我想象中的坚持,反而让我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过敏。
所以回去的路上,我很谄媚,时不时靠过去亲他一下。
后来,他被我亲得忍不住笑起来了,捧住了我的脸。
“你干嘛?”
“我爱你啊,就忍不住要亲你。”
他看向前方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开车的司机,意思让我矜持一些,我这个人一向不吝啬表达,爱就说出来,闷在肚子里会生锈,会发霉。
我爱沈时倦,我高调得恨不得去跟每个人说。
好像,沈时倦从来没说过爱我。
不过,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有的人爱表达,有的人不爱表达。
但是爱不爱,是可以看出来的。
沈时倦对我,除了我妈,世间无二的好。
还需要用嘴巴说出来吗?
回到家,我把婚礼现场的照片给我妈看,张妈也凑过来:“哇,这么多花,真漂亮,不过小姐,你不是花粉过敏吗?”
“时倦换成了永生花。”
“哦哦,姑爷对小姐真是没话说,太太,您可以放心了,以后有人照顾小姐了。”
我妈握着我的手,我怎么觉得她的手指头有些凉凉的。
“妈,你该不会还是担心他会伤害我吧?”
我妈只是笑笑,拍了拍我的手背:“好了,早点休息。”
某些方面,我妈是个很执着的人。
不过不要紧,日久见人心嘛!时间久了,我妈就知道沈时倦不是她想象的那样了。
我快乐地亲了一下我妈的额头,然后飞奔上楼。
张妈在楼下一直喊:“慢一点,今天地板刚打过蜡,很滑的!”
的确很滑,我差点摔了一跤,好在我扶住了栏杆。
不过,不妨碍我的快乐。
洗漱完,我正准备给沈时倦打电话,南星打电话过来了。
我愉快地跟他说:“收到伴郎服了?”
“伴郎是男方的人,关我什么事?”
“那你总不能做伴娘吧?”
“那也没什么不行的。”
“你说真的?那我真的送伴娘礼服给你了?”
“我把我三围的尺码报给你。”
“你哪里有三围?”我大笑道。
我们插科打诨了一会,南星忽然正色道:“对了,你一直找的人,已经找到了。”
“在哪里?”我忽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激动得心脏咚咚跳。
“在康城。”
这么巧,沈家也在康城呢!
“我要去看她。”
“什么时候?”
我翻了翻日程,明天早上没什么事,我说:“明天?”
“好,正好我明天有空,我陪你去。”
“嗯。”我说:“明天我去你家接你。”
“就我们俩?”
“你还希望有谁?”
“我还以为你要把你的沈时倦带着呢,你们现在不是如胶似漆?”
“我怎么从你的语气里听出酸溜溜的意思?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切。”南星不屑道:“别自作多情了。”
“不说了,明早见。”
我挂了电话,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激动得胸口起伏。
沈时倦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