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很少有的没戴手表,我终于看到了他手腕上的伤疤。
难怪他要用手表遮起来,那么明显那么狰狞的一条疤痕,想象得出他当时抱着不吓死沈家人就必死的决心,割得很深很深。
他的命,早就给过桑思侬了。
“真的。”他捏捏我的脸蛋。
他说假话的样子,还是帅的。
我笑了:“我不要你的命,我也不要你的钱。”
“你是我太太了,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那我可没有钱跟你共享,这笔账你不划来的。”
“你的人是我的,就行了。”他把我搂进他的怀里。
在外人听来,这是一句很好听的情话。
但听在我的耳朵里,情字全无,都是满满的意图。
我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热。”
本来晚上他说要带我去看新房,我意兴阑珊没什么兴趣,说累了要回家休息,他也没强求。
回到家门口,我刚下车就看到花园门外停着好几辆豪车。
我妈朋友不多,就算有也没有这样富贵的,这是谁到我家来了?
沈时倦送我进去,一进门我就听见了嘈杂的女人说话的声音。
“世晴,鹰骅上次还说,我们姐妹之间要多走动走动,儿女都大了,我们也都老了。”
“世晴还是很年轻的,其实我倒羡慕世晴住在这里躲清净,鹰骅多难伺候你们都知道,我这天天在跟前伺候着,人都苍老了,其实,我比世晴也大不了几岁吧?”
我听出来了,是二房钱宝慧和四房程新兰的声音。
这可真是稀客,我和妈搬出来后,她们从来没有上过门,今天是第一次。
张妈迎上来给我们拿拖鞋,沈时倦本来不打算进来的,也顺手接过了张妈递过来的拖鞋。
“她们怎么来了?”我问张妈。
“来了好一会了,东扯西拉的,上好的龙井她们喝了三壶。”张妈压着声音嘀咕道:“应该是来送份子钱的,还带来了礼物,我看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走进去,面对我坐着的程新兰看到我了,拉长音亲热地道:“哟,我们晚凝回来了。”
程新兰年纪跟我妈相仿,但特别会发嗲,听说当年就是用这种狐媚的功夫迷倒了我爸。
她笑容可掬地起身向我走过来,挽住了我的手臂:“晚凝啊,几天不见又漂亮了,马上要做新娘子了,这精气神就是不一样啊。”
她看向沈时倦,自然而然地去掉了他的姓:“看来时倦把我们晚凝照顾得很好呢!我们家晚凝真是有福气,真是羡慕不来的啊。”
这几个女人中,我最讨厌的就是程新兰,比阴毒的钱宝慧还要讨厌。
因为她伪善,两面三刀,总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每次当着爸爸的面,她对我们都是很亲热,爸爸一转身她就变了张脸。
我把胳膊从她湿热的掌心中摆脱出来:“刚才一进门我都蒙了,都没反应过来居然是兰姨你们。”
“你和你妈妈过着世外桃源的日子,不想被我们打扰啊。”这种话她也能说得出口,那我必须得接下去了。
“是么,那兰姨怎么不跟爸爸说,也搬出来单独住呢?”
“我可不行,我就是操劳的命,鹰骅生活方面离不开我”
“兰姨这么说,大妈和二妈倒像吃干饭的了。”
我妈在程新兰变脸之前及时走过来打圆场:“也不好好叫个人,快来跟你二妈打个招呼,你兰姨和二妈来给你送礼金的。时倦,过来坐。”
我们走到沙发边,钱宝慧看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