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静不对,眼下见避无可避,当即往宋沛河身后一躲!
可众人早已看清了那张青紫肿胀十分难看的脸,跟台阶上这位姿容绝代的平安郡主根本就是天云与地泥的差别!
有人疑惑了:“苏家人眼都瞎了?怎么会把这样的……女娘认作平安郡主?”
立时有那门儿清的人讥笑道:“自然不是眼瞎,就不知是不是看见了也分明装作没看见了!”
声音传到苏高氏耳里,她面色变了又变,旋即笑道:“六娘,你怎么去楼上了?不是与宋二公子约好在此处相见么?叫我们白找了一圈。”
这时候竟还想着害她。
分明方才绿翘都说了,她却还想把这污水泼在她头上。
“唰!”
苏念惜一展手上折扇,掩在鼻前,微微弯了眼角,笑道:“怎么?大伯母莫不是年事已高,眼盲耳背了不成?方才绿翘说的话,您是一句没听见呀!”
周围顿时哄堂大笑!
苏高氏当下脸一黑!
心下恼怒,这个素来唯唯诺诺的窝囊废,怎么敢这么羞辱身为长辈的她?莫不是病了一场,彻底疯魔了不成?!
微微皱眉,呵斥道:“六娘,你的教养规矩呢!这般不敬长辈,传出去,叫人笑话。”
还想着给她戴个不恭敬的帽子,好转开苏秀清跟宋沛河的下流勾当么?
苏念惜轻笑一声,可惜,她这一世,再不会任由她践踏了呢。
隔着扇子瞧着她,轻轻缓缓地开口:“说到教养,大伯母,我记着,二姐姐是在您身边养大的吧?”
言下之意,自己教出这么不要脸的女儿来,反过来问她的教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当真一针见血!
苏高氏差点没一口气提上来,这个废物居然敢嘲弄她?谁给她的胆子!她怎么敢的!
偏生苏念惜还不让她安生,忽然又轻呼一声,“哎呀!方才我竟没瞧见宋二公子。你怎么也在这里?瞧这身……莫不是遇着劫匪了?怎地这般狼狈呀?”
她语气娇娇腻腻,只露在折扇外的一双眼睛盈若秋水,一派的天真烂漫。
叫那些本是来看她笑话的看客顿时就软了心肠。
有人嗤笑:“郡主说得没错,宋二公子可不就是遇着土匪了么!还是个女土匪,劫色的那种呢!”
“哈哈哈!”
众人哄笑开。
宋沛河面色难看,上前一步,皱眉却是低斥:“念惜,休要胡闹。你尚在孝期,怎可如此抛头露面叫人笑话!快下来,我送你回府去!”
他知晓苏念惜有多么在意她。从前只要他有半分不高兴,这毫无主意的花瓶就能立时乖乖听话,任凭他指东绝不往西。
却不想,这一次,苏念惜却笑了起来,反问:“我胡闹?宋二公子倒是说说,我胡闹什么了?”
宋沛河眉头一皱,没想到苏念惜竟然还敢拿着眼前之事儿跟自己掰扯起来!
她怎么敢的?就不怕他生气厌弃了她么?
满脸不悦,不悦地看向高高在上的苏念惜,也不说话,只想让她明白自己此时的怒意,迫她低头。
苏念惜嗤笑,摇了摇扇子,偏不作声,只等看他还能如何显眼露丑态时。
那边,被踹了一脚的冯望见苏念惜不开口,只觉她又一次被宋沛河拿捏住了,自觉出气的机会来了。
强撑着爬起来,讥讽道:“郡主,你就算心悦宋二公子,可也不能做出这种私会外男不顾体面的事儿啊!夫人为了你,可是操碎了心,你若是还要点脸,就赶紧跟我们回府……啊!”
话没说完,被旁边的方叔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