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
胡惟庸三个字是自洪武十三年以来的催死符,谁沾谁死。
他们根本和胡党八竿子打不着,
哪里会有和胡惟庸的旧时联络信件,要有也早就被发现。
到这个份上,朝堂上所有人都明白,
这是锦衣卫故意栽赃诬陷,
锦衣卫敢这么办,只有一个可能性,
那就是受到了朱元璋的指使。
刘三吾在想通了个中关键之后,
便恢复了跪姿,并不言语,显得很平淡。
他已经八十多岁了,本就是该入土之人,
这一生着书立说,传道后世,
主持大明立国以来至今的每届科举,为国选拔人才,
该做的都做了,
现在皇帝要借他老命平衡朝堂,稳固江山社稷,
拿去便是了!
而白信蹈却是一时无法接受,
自己认真办事,
怎么能落得如此下场。
他向前跪爬了几步,并大呼着,
“臣冤枉!皇上,臣冤枉啊!”
随即被身旁的蒋瓛按住,
并在他耳旁低语道,
“白大人,保全家人要紧。”
白信蹈闻言顿时蔫了,不敢再言语,任由蒋瓛将他拉回跪着。
韩宜可虽然敢于直言劝谏,
为了道理可以当面怼皇帝,
但现在这时候朱元璋哪里会和你讲道理,
这事没把他算上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他也就乖乖跪着不吭气。